清晨的墨西哥莫斯本市是異常平靜且安詳的,讓人一點都看不清楚它繁華背後的陰霾。
一輛破舊的‘小桑巴’緩緩的從灰色的街道區駛出,徑直朝繁華的旅遊區駛去。
“你覺得真的有必要嗎?”桑巴車裏的佟東來一邊找照著鏡子一邊問道:“難道我們真的要改頭換麵?”
“按我說去做就行了,我昨天已經讓太多人見到了臉,必須借助一些非常的手段來掩飾身份,我們必須搞清楚對手多少人,搞清楚對手的底牌才可以出手!盲目的送上門去隻會送死!”陳玄說罷轉過頭去問正在駕駛車子的佛蘭克:“你所說這個人真的這麼神奇嗎?他真的能給我們改頭換麵,還不用做手術?”
“放心吧!這個家夥以前我認識。他是專賣給一些大明星化妝的,但是由於跟一個女明星鬧出了緋聞,所以被幾個大佬收拾了,險些把命丟了。現在他隻有一隻眼睛,隱藏在這裏當理發師,晚上理發,白天關門,隻有熟客才可以進去,生人他是絕對不讓進的。”佛蘭克說起以前的日子突然神采飛揚起來:“當時他是靠我資助我才活下來的,所以對我很信賴。”
“看得出,你以前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佟東來突然訕笑著指指他的手表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手表應該是瑞士產的限量版尊皇係列手表吧?我估計光這個手表也得值個百八十萬。”
“哈哈,這是我唯一的一件家當了,”佛蘭克摸摸手表說道:“哎,我倒黴的日子裏,我的那些女朋友們一個個離我而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那些個酒肉朋友也是都消失了,我為了活命變賣了所有的家產,就剩下這一樣,我就算餓死也舍不得賣;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當然,這也是唯一一件他留給我的東西了……”
陳玄看了佛蘭克一眼,隻見他此時臉色凝重,一臉的悲慟。知道他心裏不好受,從億萬身家到不名一文,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據他所知很多富豪破產後都是選擇的跳樓,因為正應了那句老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個富豪一個個平時都聲色犬馬,當他們失去自己賴以生存的財產和優越感時,一種巨大的落差感會將人撕碎。
由此看來,弗蘭克這個人還是比較堅強的,他至少挺了過來。
就在這時,車子開始緩緩減速,在一座偏僻的小巷子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上上個世紀的老房子了,獨門獨院且還帶著哥特式的建築風格,一看就是西班牙人當年留下的東西,在房簷上還帶著幾個小小的石像鬼雕塑,整個建築顯得十分詭異,冷清肅殺,就像是一片姹紫嫣紅中的一抹黑影,陰測測的在對著過往的行人獰笑。
隨著佛蘭克的指引,兩人來到那殷紅色的大門前。
佛蘭克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門,過了好像一個世紀這麼長的時間,總算有一個高瘦的女人過來開了門。
陳玄抬頭一看,隻見這個女人身體瘦的有點誇張,幾乎看不出胸和臀,洗衣板的很固執很堅決。
最讓他感到有點惡心的是,那個女人居然兩隻眼睛不是一樣的顏色!
“托馬斯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不要化妝成女人了……”佛蘭克聳聳肩說道:“一個再好的化妝師,也不能把自己畫得惟妙惟肖,他需要另一個優秀的化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