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會陪你到最後。
暫時還愛著你的人。
陳玄的眼睛不知為什麼突然濕潤了,嘴唇顫抖著把信讀完,讀了好幾遍,似乎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要咀嚼很久,潘菱把自己的那一抹香豔和豐饒徜徉在信的字裏行間。
此時門開了,潘菱的母親梁盈梓在幾名軍警的擁簇下進來了。
“對不起可不可以讓我們單獨談談。”梁盈梓麵無表情的對身邊的軍警說道。
那些戴著白色鋼盔的軍警麵麵相窺,最後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相信潘先生的遺願,已經聽到了。“梁盈梓臉上不知道為什麼看不到絲毫的憂傷,也許是臉上厚厚的粉黛掩蓋了這一切。
“我知道如果你們家屬有意見的話,我可以無條件的把家產讓出來。”陳玄眼睛還是無法從潘菱的信上移開,他此時對一切已經不感興趣,心中一種懊悔的情緒在不斷的蔓延。
“你誤會了,我不是跟你爭家產的。”梁盈梓帶著幾分冷淡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和我女兒的事了,她臨走時已經把什麼都跟我說了,隻能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陳玄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已經在後悔了。
他都不知道梁盈梓什麼時候離開的。此時潘家偉的那些部下們都開始來拜見自己的新老大,而陳玄給他們的命令卻是:等,現在沒心情。
於是他的辦公室前站了一長隊的人,都是勝威社的老臣子和各路悍將,他們知道老板出事之後從全國各地趕來。
“老馬,咱們這個新老大聽說挺厲害啊。”一個染著黃毛的中年漢子看起來身體十分壯碩,他站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他就是勝威社的西南分社社長爵將。
一個腦門半禿的四十歲的肥胖男子用自己滑稽的小眼睛環顧四周,悄聲說道:“小聲點!這個老板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據說前任的刑警隊長,就是被他殺的……”
他就是勝威社的東部分社社長馬友良。
“你們最好都別說話了!”一個一臉狐媚相的女子用尖長的染著紅色指甲輕輕掐掐兩人:“你們最好不要多嘴多舌了!新老板好像心情不大好,別讓他把你們當出氣筒!”
就在這時,佟東來一晃一晃的從陳玄的辦公室神氣活現的走了出來,對著這些眼巴巴的等待覲見的各分社社長們打了個哈哈說道:“不好意思啊!今天社長身體不適,各位還是請回吧!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各位的!”
“什麼?坑爹嗎?”那個染著紅發的爵將怒了:“有這麼瞧不起人的嗎?就是潘先生生前也對我們禮遇有加,你們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搞急了我們,拆了你的台?”
“爵將!你在說什麼?”馬友良驚恐的望著怒氣衝衝的爵將樣子,連忙將他攔住:“你,你瘋了!?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佟東來聽了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緩緩向爵將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