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拒絕,但是潘家偉見縫插針的說道:“說實話,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據可靠消息,鄭剛那家夥還不老實!他已經在外地暗自召集了手下,據說他已經重新潛回了西城。”
“什麼?!”此言一出,不光是陳玄,連馮國昌也震驚了:“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潘家偉看了他一眼,心裏默默的說: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老糊塗!
陳玄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但是他的臉上卻帶著幾分欣喜:“他回來更好。”
潛台詞是:我正要找那孫子算帳那。
“大家都知道,我的愛女潘菱以前險些被他綁架了,要不是這位英雄相助,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潘家偉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現在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要對付我們是易如反掌啊!雖然我相信咱們市警局會加強戒備,但是犯罪分子狡猾啊!沒有陳玄這樣身手不凡的人在我女兒身邊,我還真是放不下心來……”
這隻老狐狸!又拿女兒來釣我!陳玄心裏明鏡似的,但是,一想起潘菱來,卻又猶豫不決了。
此時沈玫也在注視著這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她沒有想到一臉平靜地陳玄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她也開始明白了一點這次飯局的意義。
“好吧,我答應你。”陳玄最終是沒有抵抗過腦海中潘菱的倩影,同時他也答應的毫無壓力:你老大都同意了,我做小弟的還能有什麼意見?
一想到要跟潘玲做近距離的接觸,他的眼睛就不由的眯起來,潘菱,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有內涵了。
“原來陳玄先生是做保鏢的啊。”沈玫還是一頭霧水,聽著這些人雲山霧罩的說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嗬嗬,是啊是啊,他就是做保鏢的。”眾人笑而不語,宴會的氣氛達到最高超。
原本是萬念俱灰的石先生,萬萬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峰回路轉,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因為他知道,潘家偉這個人雖然說心狠手辣,但是說話一向是算數的。
馮國昌懷裏揣著空頭支票此時紅光滿麵,心裏也美滋滋的。所謂的麻煩其實隻是由頭,他隻要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筆偌大的收支又他的口袋。
而覺得事情又回到了原先的軌道,這些家夥來製造麻煩,而他去解決麻煩,然後收取一定費用,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跟這些人拚死拚活拿血拿命來拚不同,他隻需要幾句套話,一個官腔便可以大把大把的拿錢。
想到這裏,馮國昌暗自得意起來。他把胖胖的身子往後一仰,自我感覺良好的注視著在座的眾人。
最近老家夥真惡心!陳玄隻顧低頭吃菜,他還有一個原則就是不管參加的是鴻門宴還是喜宴喪宴,自己先吃飽了再說。
石先生此次吃了大虧,精銳喪盡,心裏感慨良多,他原本想跟陳玄多聊幾句的,但是礙於沈玫的在場,所以隻好三緘其口。隻是不住的低頭抿著酒。
馮國昌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抱歉哦,諸位,回去還得寫個報告,請原諒我先走一步。你們有什麼要聊的事私底下再聊,小沈!咱們走!”
“那我們也走了。”王占和潘家偉幾乎是同事起身,潘家偉臨走前不忘拍拍石先生的肩膀,陰著臉說道:“別忘了明天到公司簽合同。”
隨即他轉過身換了一副笑模樣對陳玄說道:“還有你,年輕人!明天就開始做我女兒的貼身保鏢!”
陳玄一邊呆著神聖莊嚴的微笑,心裏卻是另一種笑:保鏢……貼身的……我喜歡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