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竭力的穩了穩神,隨手將一把刀抄起,這是一把碎骨刀,隻見上麵的刀刃潔白如玉,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卷刃!在刀子的刀身上,是一些很明顯的血跡,這些血跡很顯然是剛剛才留下的,還沒有在刀身上凝結成塊。
陳玄正在對著利刃出神,突然一個人從背後猛一拍他的肩膀,驚得他手持尖刀就要捅上去!此時隻聽“啊!”的一聲尖叫,這才看清拍自己的竟然是那個大小姐秦萌。
“你搞什麼!?”陳玄氣呼呼的喝道:“不要在背後猛的拍別人背好不?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哥……你小點聲!”此時的秦萌帶著哭腔陳玄說道:“我發現,這家夥不是好人!他有可能是個碎屍殺人魔!”
陳玄不耐煩的把刀子放回衣櫥內:”你恐怖片看多了吧?你以為真的有這麼些個變態不為名不為利,就為了每天殺人玩?當然了,為了錢殺人的家夥是大有人在。”
“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秦萌一邊說著一邊似乎要蹦起來似地:“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要走!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說完她做出要走的架勢,眼角卻微微的瞟著陳玄,似乎在等待他的挽留。
陳玄對這種小女生的舉動搞得苦笑不得,看樣子她是對大廳內所有的人都勸說了個遍才來找他的,陳玄心裏明鏡似的,這個小丫頭很明顯是從小被家裏人給寵壞了,以為賭個氣別人就會順從她的意見……
果不其然,秦萌這種低端幼稚的表演沒有持續幾秒鍾就宣告破產,她似乎還沒有放棄對陳玄的策反:“這是很明顯的事!一般正常的人誰會在大衣櫃裏吊著這麼些玩意?不是殺人魔是什麼?你再看看他長的那個樣子,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認定他不是個好東西!”
“你錯了,我十分清楚他這些刀是做什麼的。”陳玄聽到門外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他淡定的將大衣櫃的門完全打開。
“哦!你們在這裏啊!”那個養蛇漢子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燒菜留下的塵煙:“你們在這裏幹嘛?這是我的工具房!”
秦萌見那個養蛇漢子推門進來嚇得連連後退,蜷縮到了陳玄的身後,抖個不停。
陳玄卻微笑著招呼道:“兄弟,過來下,咱們打個賭猜個悶怎麼樣?”
“好啊!”這養蛇漢子遲疑的問道:“這裏有什麼好賭的?玩色子還是撲克?還是麻將牌九?”
“就賭你櫃子裏的這些刀分別是什麼用途,怎麼樣?”陳玄指著那些刀尖說道:“你看,這把刀又細又小,但是刀刃及其鋒銳!很顯然是用來割掉蛇皮,割斷蛇皮與蛇身組織的蛻皮刀;這把刀刃厚,分量足,除了剁蛇骨估計其他沒有什麼用處;這把刀刀刃上帶著鋸齒倒鉤,肯定是用來剔除內髒組織的,對吧?”
那個漢子愣住了,隨即連聲附和:“對啊對啊!看不出來您對這些工具還很在行啊!您也幹過這行嗎?”
“嗬嗬,那倒是沒幹過,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而已。”陳玄一言帶過不再細說,話鋒一轉問道:“你是來叫我們吃飯的,是吧?”
“是的!是的!”那個漢子如釋重負似地連聲附和:“我給你們做了全蛇宴!這可是延年益壽的補品啊!你們在城裏肯定吃不到的!”
從短短的幾句話中,陳玄感到這個漢子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在隱瞞著他,從一進這個屋子他就本能的感到一種危機感,耳朵嗡嗡的作響,這是危險來臨的預兆。
雖然不知道這危險來自何方,但是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這個男子真的是個養蛇人。盡管看上去有些稚嫩,還有一點就是,大衣櫥裏的那些刀絕對不是剖蛇用的,因為有些道的型號過於巨大,來對付纖小的蛇身未免有些滑稽。他剛才隻是胡謅一氣來試探對方的虛實,但是對方卻一竅不通,隨口附和,所以他斷定這些刀子至少不是用來剖蛇。
這個家夥在深山老林裏獨自居住,跟一群蛇為伴,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滿是尖刀的衣櫃?為什麼他老是強調有人正在騷擾他?難道真的像秦萌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深居山林殺人碎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