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些興致勃勃趕來的警察們在第二天就在村子邊的小山旁發現了一具壯漢的屍體,當然,一起發現的還有那個在玉米地被他殺死一名放假回家的高三女學生。
負責勘驗現場的警官一邊將受害人的屍體包裹好們一邊罵道:“真是沒人性的家夥!竟然因為人家小姑娘反抗,用石頭把人家的頭砸碎了!畜生!死的活該!”
“小雨,怎麼了?”隨同的還有一位女警官,隻見這位警官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一身可體警服勾勒的身材顯得更修長了。
她就是城南派出所的副隊長沈玫,小村作為他們的管轄範圍,初期工作當然先由他們介入。在仔細勘驗了現場之後,她準備將三具屍體通通待會警局處理。她拍拍那個激動地幾乎要爆炸的年輕警官:“冷靜一點,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將時刻保持冷靜!”
在臨行前,警方已經將小村前前後後的路口徹底戒嚴,像陳玄預料的一樣,他們開始挨家挨戶的清查。
經過簡單的驗屍,法醫小陳疑惑的說道:“真是奇怪!女被害人的死因倒是十分明確,但這名男子的屍體上有多處傷痕,並且手上還沾著女被害人的鮮血,指甲裏也存有被害人的衣物纖維……”
“也就是說,這名那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沈玫連忙抬起頭來對著不停搖頭捶胸的村長問道:“您過來看看,這個是你們這裏的人嘛?”
村長密封著眼睛端詳了一會兒,遲疑著說道:“警官,我們村裏有很多孩子一小出去打工上學了,很多模樣都變了,我真的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我們這的人,但是,我敢打保票,我們這裏的孩子都很規矩,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的!”
村長嘴上這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裏卻一個勁的犯嘀咕:是不是王大憨家那個二愣子?不像,沒他高。那是村西趙家的那個女婿?樣子雖然像,但是人家可是大老板自己開公司,手底下的女人一大把一大把的,哪裏會為了這幾個鄉下妹子開殺戒犯人命官司?
帶隊的副隊長沈玫憑著自己女人的直覺,判斷出這個案件的情況並不簡單。
“小陳,那個男死者的死因查明了嗎?”沈玫很想知道,那個像水牛一般強壯的人是被什麼人殺死的。
但是法醫小陳卻皺褶眉頭說道:“沈隊,憑我們車上的簡易設備,真的無法當場做出結論,這個男子的死因很奇怪,就像是……就像是被一股巨力震碎了耳膜,不知道怎麼搞的又震壞了腦部神經。”
沈玫臉色異常的清冷嚴峻:“也就是說,初步可以推斷出,殺死他的可能是身手極高的職業殺手?”
“我不敢立即下結論,因為他身上的傷太多了,也有可能是從前麵那個小山坡上失足摔了下來,因為他的身體多處軟組織受傷,還有骨折的跡象,一個人從高處往下摔有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小陳擦擦汗說道:“我建議還是將其送到市局去,那裏的設備比較先進,可以準確的判斷!”
沈玫正在遲疑中,此時另一個警員過來說道:“沈隊,所裏來電話了,說是城郊十河村有人聚眾鬥毆,情況十分緊急,市局個各所裏的同誌都過去幫忙了,劉所長讓我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也盡快過去!”
“真是……事情都趕一塊了!”沈玫隻好率眾人離開,但是她心裏還是留存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始終沒有消除疑慮。
看到一輛輛警車呼嘯離去,藏匿在山坡上的佟東來高興的嚷道:“老大!你這招真高!這些家夥果然走了!”
“別高興的太早!”陳玄的臉色依然很嚴峻:“萬一有個明白人,估計這漏洞百出的把戲要被拆穿!你們家最好是不要呆了,換個別的地方!”
兩個人正欲回去收拾東西,怎料剛進村陳玄就猛地一拍腦袋:“壞了!壞了!大意了!”隨即拉起佟東來就撞進了路旁一戶人家。
“怎麼了?老大?!”佟東來被陳玄驚人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您又犯病了?”
“那些警察沒全走!”陳玄咬牙切齒的指指屋外,隻見十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員三五個為一組,正在挨家挨戶走訪村民。
佟東來立刻嚇得有點麵癱:“怎麼辦?老大?!入口一定都被他們封鎖住了!”
娘的!陳玄突然間惡向膽邊生,決定拚個魚死網破。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看佟東來,佟東來立刻明白過來,半晌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們都知道傷警察可不是輕易就可以開始脫的罪名,一旦做出那樣的事估計這輩子永遠都要活在惶惶不安中了。
就在兩個人束手無策,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突然小院裏屋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哥,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