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元化轉身笑了笑，道：“老爺子平時不愛打理這個，我拿回來後就任它們野蠻生長，最多就是澆澆水鬆鬆土罷了。”
“喔？那它們是怎麼來的？”楊一凡繼續問道。
牟元化奇怪的看了楊一凡一眼。“是我一個朋友送的，我看它們造型頗為別致，他說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禮物，隻是很尋常的樹種，我便收了下來。怎麼了小樣同學，我這盆景有什麼不對的嗎？”
楊一凡聞聽牟元化的疑問也不解釋，嗬嗬的一笑。“沒什麼，這的確不是什麼珍貴樹種，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用槐樹來做盆景的，有些好奇罷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嘛，這年頭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做盆景。要不是老爺子不喜歡，我都準備把他們放客廳了。你看看這盆景還真是怪了，我都沒修剪過它，它竟自己長得如此別致。你從這個角度看看，它像不像是一個人的輪廓？”
說起這盆景，牟元化似乎還來了興趣，站在一個角度拉著楊一凡從下而上的看去。
楊一凡順著牟元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還真如他所說，真像是一個身形幹瘦的人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並不是它自己想長的這麼奇怪的呢？”楊一凡笑道。
“好了好了，你看我這是怎麽了，走到這裏就想向你介紹一番，都忘記老爺子還在屋裏等著了。哎，一會兒免不了又要被他一番責罵，小楊同學你可要幫我說說好話啊。”牟元化拍了一下腦袋，有些懊惱的笑道。
“那行，我們這就進去吧，不要讓老爺子久等了。”楊一凡抬步向著房屋台階走去。
待進得客廳，楊一凡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老人還是之前楊一凡見過那般模樣，隻是幾天不見，感覺已經是蒼老了許多。
“老爺子，第一次到家裏來，也沒買什麼東西來看你，就帶了點橘子，真是不好意思了。”
楊一凡把手中那袋二十斤重的橘子放在了牆角，本來他上午是準備買點營養品腦白金黃金搭檔的，可想到那些無良商家就連賣綠豆粉都可能是過期了，想了想也就算了。本想空手來的，結果又在門口遇到賣橘子的，順便就買了過來。
老爺子在看到楊一凡的時候一下子精神了許多，笑著想要從太師椅上起來，可是手撐在椅靠上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來。“你人來了我就高興，還帶什麼東西啊。咳咳。。。”
老爺子隻努力了幾次，額頭上就冒起了細密的汗珠，臉上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起來。
牟元化見狀一個箭步就來到了老爺子的身邊，扶著老爺子重新坐直了身體。
老爺子卻是好不領情的甩開了兒子的手臂，抬頭看向楊一凡。“小楊。。。我這樣叫你可以吧？”
“老爺子你是長輩，怎麼叫都成！”楊一凡幹脆的答道，嗯，你老你有理。
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其實今天我叫元化請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當麵好好的感謝你。那天我被那個人給撞了一下，倒在了路上，其實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我能夠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影從我身邊走過，人雖多，但他們都是一臉冷漠的看著我，甚至還有人對我這個倒地的老人露出了嘲笑的神色，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