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低沉的腳步聲響起,是人踩在木質樓梯上的聲音。
是那個中年人?他這個時候上樓來做什麼,難不成他還想對自己謀財害命?而剛才那個警告自己的女聲又是誰?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在自己耳邊說話。若是她想害自己的話,自己豈不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腳步聲越來越近,楊一凡沒有再考慮那個古怪的女聲。默默的從包裹裏掏出了因果箬笠,戴在了自己的頭上。他已經清晰的感應到了來人身上的殺意,在自己生命會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楊一凡從來都不會留手。
死道友不是貧道才是他楊一凡的風格,而且自己就算現在在這裏殺了人,但隻要是戴上因果箬笠殺的,警督就怎麼都不可能懷疑到楊一凡本身的身份上。除非是他們能夠找到一個大能之人,破除了因果箬笠屏蔽的那層因果之力。
但是就為了一個信奉魔教的中年人,怎麼可能引出那樣神通廣大的人來。
‘吱呀’一聲輕響,中年人輕輕的推開了楊一凡的房門,悄無聲息的側身走了進來。然而眼前的情景瞬間讓他亡魂大冒,那個本應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人不見了。取而代之坐在床上的是一個戴著箬笠,看不清麵容的模糊人影。
看到中年人手中持著的菜刀,楊一凡就明白發出殺意的正是他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出手?就因為自己看了一眼他的神龕,還是問了不該問的話?難道這尼瑪就是傳說中的禍從口出嗎?
中年人雖然不知道床上這個箬笠人是不是之前那個少年,但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下,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知道了神龕事情的人都要死!
中年人一聲獰笑,便舉著菜刀向著楊一凡撲了過來,看他那狀若瘋魔的架勢,又是一個被洗腦的可憐人啊。雖然他的氣勢是足夠恢弘了,一般人說不定還真會被壓製住,隻能在他癲狂的動作下瑟瑟發抖,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
但楊一凡是什麼人,中年人撲來的速度在他麵前完全不夠看,在他眼中比烏龜的速度都快不了多少。弄得他一點閃避的想法都沒有,他就算是一動不動,讓這個中年人砍上一百刀,都對他造不成像樣的傷害。
不過他現在大部分的精力還是用在了防禦上麵,當然不是為了防禦中年人的菜刀。而是那個奇怪女聲的主人,那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女人。
‘砰!’在中年人靠近的刹那,甚至連刀豆還沒來得及朝著楊一凡揮舞而下。楊一凡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讓他以十倍衝來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看著在牆壁撞塌後深陷其中的中年人,楊一凡緩緩地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站在了他的麵前。“現在,我想你可以告訴我,那個神龕供奉的是什麼鬼玩意兒了吧?”
中年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夾著著碎裂的內髒小塊濺落到了地上。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獰笑了一聲,一臉怨毒的瞪著楊一凡罵道。“異端!神會把你們全部消滅的,重建一個美麗祥和的天堂世界!”
尼瑪。。。楊一凡也是有些無語了。這老兄看來病的有些不清啊,他那供奉的神像猙獰恐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怎麼可能重建一個美麗祥和的世界?建一個地獄魔鬼的世界還差不多!
“你們一般是在什麼地方集會的。”楊一凡沒有理會中年人惡毒的口吻,直接問他們的老巢所在。若真是一群死變態在裏麵的話,他不介意去清理一下。也算是除暴安良了吧,這些人真放任下去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跑去哪裏自焚了。這樣還不如讓自己殺了,起碼還有點經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