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廣文說:“當然是挑明了好,但是挑明了這件事的人,未必好,我看咱們還是明著不露聲色,暗地裏做好防衛吧。還有,要是特勤局或者金麗這幾天約你去談事的話,不要去,要談就在咱們西河區談。”
楊立明也說:“就是,咱們勢單力孤,你一出去準沒好兒。”
馮楠苦笑了一下,歎道:“其實我一挑破這事兒啊,當時我就後悔了,可仔細想想,不這樣,這盤棋就活不起來,人家都是有地盤兒有實力的,咱們的憑借少,負擔重,所以冒險還是值得的。我想起個喝酒的故事來,一個隻有三兩酒量的人,如何跟一個有半斤酒量的人拚酒?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喝一斤,要醉大家都醉,至少是個平手。我現在就是想要這個平手。但要做到這個平手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在不該倒樁的時候倒樁,特勤局不說了,陰謀詭計太多,不防不行,但是金麗那兒必須冒下險,相比特勤局,隻要在利益上能保持一致,她到是個不錯的盟友。”
“可也太冒險了啊。“權廣文說。
馮楠說:“咱們西河區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咱們是一點點的爛死好呢,還是冒個險,下點猛藥好呢?”
一直沒說話的穆文光此時說:“要冒險也不能光你一個人冒險,不管去哪兒,我陪你去,隻要我還站著,你就倒不下去。”
馮楠說:“沒必要多拉上一個人,若是事成,你去不去都能成,若是不成,西河區也需要多一個人防衛。”
梁永浩說:“那至少帶把槍,最不濟也能拉上幾個墊背的。”
馮楠說:“可於事無補啊,咱們的整件事都失敗了的話,再枉送幾條人命也沒什麼意義。”
夏剛嘟囔道:“死也弄幾個墊背的嘛……”
權廣文則說:“小楠,你越來越有領主風範了。”
大家正開著會,凱特米亞打電話進來說:“子爵閣下,女王陛下派來信使,邀請您晚上去宮裏,有要事相商。”
馮楠笑道:“說來還就來了。”
盡管大家都紛紛勸阻,但馮楠還是一意孤行,他隻身一人,也沒有佩帶武器,跟隨者女王的信使就往王庭這邊來了。
目送著馮楠跟著信使走了,一向胸無點墨的夏剛居然說了一句:“俺咋覺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呢?”
梁永浩一旁踢了他一腳說:“烏鴉嘴,不說話你會死啊。”
權廣文則對楊立明說:“咱們得做點準備了,但不能太露聲色,不然人家會以為咱們怕,咱們這邊一被人家認為怕了,小楠那邊也不安全。”
楊立明歎道:“這沒過幾天太平日子啊。”
馮楠到了王庭,內侍長南茜親自開著電瓶車來接,不過卻沒去金麗的寢宮,而是去直接去了金麗還是公主身份時的小寢宮。
小寢宮的布局和裝飾幾乎沒變,馮楠看到這一切也是感觸良多,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在南茜的帶領下穿過起居室和化妝間,到達了金麗臥室的門前,南茜時候:“子爵大人,公主殿下就在裏麵,您進去就是了。”
馮楠覺得奇怪,南茜為什麼要稱呼金麗為公主殿下呢?要知道金麗加冕已久,公主這個稱號已經不用了。
可南茜不管馮楠是怎麼一肚子的狐疑,南茜還是微微欠欠身,就自顧走了。
馮楠沒辦法,隻得調整了一下呼吸,敲了敲門。
門內應道:“門沒有鎖,楠,你進來吧。”
馮楠推開房門,隻要看一個倩影正坐在化妝台前,背對著門,毫無防衛的樣子。
屋內的陳設也如同往昔一樣,隻是飾櫃上多了一樣裝飾品:一對鑲銀的象牙,正是早晨從馮楠那兒搜刮走的那一對。
金麗轉過身來,她穿著傳統的福特納長袍,是談黃色的紗製,裝飾著串串的珍珠,但她頸上和手腕上佩帶的都是從馮楠那裏拿來的象牙首飾,除了手鐲,手鐲是象尾的硬鬃毛做的,因為象渾身幾乎沒有毛發,因此這種首飾也很貴重。
“你的首飾和我很搭配。”金麗說“怎麼樣?很美吧。”
馮楠按照禮節微微欠身說:“漂亮極了。”
“哦?”金麗繼續笑著問“是我漂亮,還是首飾漂亮?”
馮楠說:“都很漂亮,而且你們搭配在一起,又彼此增加了更多光輝。”
金麗說:“你也學虛偽了,說話恭維人。”
馮楠說:“既然如此咱們就拋去繁文縟節,直接切入正題好嗎?您召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金麗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要你給我一樣東西?”
馮楠的心跳略微加快,說:“是什麼?是我的命還是我的頭,其實二者也差不多。”
金麗笑著搖搖頭說:“一個人的身份總會讓別人給他很多的誤解,楠,你把我想的太複雜了,其實我隻是想要你給我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