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佳說:“別岔開話題,說,誰啊。”
楊立明說:“我可不是那種八卦的人,反正今天早晨有人從小楠房間裏出來了。你不抓緊又得被別人搶了先。”
“可是已經搶先了啊。都那個了……”柳詩佳有點泄氣,往椅背上一靠,很失望的樣子。
楊立明見目的達到,就說:“反正我話也說了,信兒也帶到了,怎麼做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說著跳下桌子就要走。
柳詩佳忙上前抓他說:“唉……你話說一半兒啊,是誰啊。”
楊立明肩膀一歪,卸去了柳詩佳的力道,笑著跑了。
他倒是八卦過癮了,卻把柳詩佳的心給弄亂,再也看不進去賬了。
馮楠自此卻過起了雙重的人生,每天上午他都起的很晚,懶洋洋的洗漱,看看書或者電視什麼的,熬到中午吃飯。飯後稍事休息就開始工作,每天隻工作半天,晚飯後就去後備警員訓練中心鍛煉身體,接著去酒吧喝上兩三個小時,常常在子夜時分,還有人看見他坐在小麵攤前吃麵,有時也在中華街工地那兒坐著發愣,反正不到淩晨三四點是不睡覺的。
晚上睡的晚,白天自然也起的晚,逐漸逐漸的,這也就成了一個循環。不過這規律也有打破的時候,如果金麗女王那裏需要他參加什麼會議,又或者是望東城這邊有公益活動的邀請,他也會在上午活動,但接下來一個午覺就到下午四五點,一切活動都延後了。
如此過了十來天,曹向東打電話來給楊立明說:“兄弟,不是我不聽你的,小楠幾次三番的來催,我隻好把房產轉給蘭小魚了。”
楊立明一聽就急了,說:“老曹你糊塗啊,小楠在國內就那麼點兒家產,你還給……”
曹向東說:“這你別急啊,那條魚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最後我們商量了一個協議,那就是蘭小魚還可以繼續在那兒住,但不能在裏頭嫁人,不然房產要無條件的還回來,另外小楠的茶樓原來是轉給我的,我一直派人經營著,你放心,咱們能虧了自己兄弟嗎?我保證小楠要是回國,不會居無片瓦的,倒是你們那邊,多開導開導他,實在不行,不就是女人嘛,弄上幾個讓他挑嘛。”
楊立明說:“這你也放心,我們能照顧好他。隻是他似乎不需要我們照顧哦,正在自己做調整。”
曹向東說:“那就好,反正建設西河茲事體大,別讓一個女人給毀了。”
楊立明對曹向東的告誡完全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馮楠已經完全好了,隻不過是換了一種生活方式罷了,而且馮楠辛苦了這些年,就算生活上略有放縱又有什麼打緊的,不過是些酒精罷了,而且楊立明自己的老婆孩子已經辦好了手續,馬上要過來了,他的心思也就更多的在這上頭了,比如租公寓,買家具什麼的,件件都要他親自去辦的。
就在楊立明家人抵港那天,王子也宣布被治愈,而且藥物似乎並沒有影響他的大腦,隻是注定了這孩子將來身體虛弱,但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來。
很多人認為這是一個神跡,至少也是一個奇跡,女王陛下也興奮異常,宣布王子住院那天為王子的命名日,並且把這個殊榮給了馮楠,孫佳浩聽說了,立刻找了一大堆典故,給馮楠參考,老教授畢竟是莫斯塔加的專家嘛,可馮楠卻說:“在咱們國家過去啊,這孩子都要起個賤名,圖的是好養活,這孩子才滿月就屢遭磨難,活著不容易,又瘦的跟個柴狗子似的,幹脆就叫豺狗吧,豺狗.金,多好的名字啊。”
孫佳浩一聽趕緊說:“這哪兒行啊,這哪兒行……”
楊立明笑道:“老爺子,你剛剛自己說啊,咱們這邊幾個當地民族,包括蘇倫王子那一係,不是也都用野生動物命名孩子的習慣嘛。”
孫佳浩說:“可人家都是雄獅啊,獵豹啊,你這豺狗……”
楊立明說:“豺狗好啊,生命力強悍,需要的時候也有尖牙利齒的,最適合這世道了,行行行,咱們先出去喝一杯,別打擾子爵閣下休息。”說著,也不管老頭願意不願意,搭著老頭的肩膀就把老頭給弄出去了,留下馮楠一個人在屋裏竊笑。
其實馮楠自己對這事也有一半兒是戲謔的意思,誰知金麗卻對這名字大加讚賞,說:“也就是馮楠子爵,別人就想不出這麼合適的名字來,於是王子殿下就被正式命名為豺狗.金。
楊立明拖著孫佳浩去碼頭接家人,說讓自己兒子認孫佳浩做個幹爺爺,老爺子在此地正好也沒個親人,也就一拍即合,當場就承諾要把一聲所學都傳授給這個還沒見過麵的幹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