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擺設,而且說話也不起作用,這家公司的執行人隨時可能動用保安把股東投入監獄呢。”馮楠笑著說。
因斯萊克上校也笑了,說:“子爵閣下,你不是在說做聲音。”
馮楠則說:“是你先把生意和政治聯係到一起的。”
兩人笑了一陣,馮楠這才問起柳詩佳的情況。因斯萊克上校介紹說柳詩佳染病早,但那時正是西河區被封鎖的時候,藥物緊缺,所以延誤了治療,現在雖然傳染病灶已經根除,但她身體極為虛弱,恐怕是不能承擔繁重的工作的。
馮楠有點失望,被因斯萊克上校看出,畢竟西河區現在的財政狀況他也是很清楚的,於是就笑著說:“其實這個問題也好解決,在望東城找一家賬房或者會計師事務所,委托他們辦理就行了,甚至以後貸款啊,分期付款的生意什麼的都可以委托他們來做。”
馮楠一聽,眼睛就是一亮,笑道:“嗨,我怎麼沒想到啊,當初王室財政危機的時候,柳詩佳也是這麼做啊。”
因斯萊克上校說:“但是你們還是需要一位財務官做監理和聯係人,畢竟這也算是政府的生意。”
馮楠聽了,頓時又有點泄氣說:“這麼說又繞回到原點了,柳詩佳病體未愈,我那幫手下也沒個精通財務的。說起來也怪我,以前光顧著幫女王打仗,就沒想到建立自己的一套體係,我招募的那個工兵連,既沒司務長也沒炊事班,後勤部分全是由女王提供,我就隻管訓練和打仗,現在……唉……”
因斯萊克上校說:“其實監理也就是個法定程序,讓大家都明心,事實上生意人將就的就是誠信,錢是一定要賺的,但是不能坑人的賺錢。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馮楠說:“如此正好,我對望東城的民間事務什麼的不太熟悉。”
因斯萊克上校說:“其實我也是一手托兩家,這也是人家委托我辦的。也是您的朋友,魔術上尉。”
馮楠一聽是魔術上尉,忙說:“他啊,原來他不是在喬伊先生的公司嗎?”
因斯萊克上校說:“是啊,不過兩個月前出來單幹了,開了一家賬房,幫別人處理點財務方麵的事,新開張,生意不太好,前幾天母親又去世了,所以他回國去處理喪事,臨行前委托我,問我可以不可以攬到西河區財政的生意。”
馮楠說:“他肯做,我沒問題,不過先說好,西河區的財政可沒啥油水。”
因斯萊克上校詭異地笑道:“有沒有油水就不需要您操心了。”
他笑成這個樣子,馮楠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上當了。
離開因斯萊克上校的辦公室,馮楠又去探望了柳詩佳。
柳詩佳的身體一向不錯,在馮楠的印象裏也一直是個身材健美的女人,誰知今天一看卻是個麵容憔悴的消瘦女子,這也難怪,這次算是去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好在是回來了。
柳詩佳見了馮楠,就委屈的想哭,馮楠也趕緊握了她的手以示安慰,誰知她卻身子一歪,倒進他懷裏來了。
對於柳詩佳這樣的做派,馮楠是理解的,算起來這也是第二次從鬼門關溜回來了,而且遠居海外,身邊也沒個親人,更悲慘的是在檔案上她依舊是個服刑人員,也就是說是個有國難奔,有家難回的人。
於是馮楠抱了她,輕聲說:“對不起,在你們最需要的我的時候我不在,而且我回來後也沒及時的來看你。”
柳詩佳搖著頭,但看上去卻是在馮楠的胸口拱著,像是在撒嬌,馮楠心裏一震,一股熱流就直往下腹衝。說起來回到福特納這麼久,還真沒褪過火,也沒那麼時間和精力,並且馮楠這個人把握的住原則,能對付那種刻意的獻媚,但柳詩佳這種真情流露的舉動(其實柳詩佳也沒哪方麵的意思,但此刻的她確實也是很好推的)卻讓馮楠幾乎在一瞬間喪失了所有的免疫力。
不過馮楠畢竟是馮楠,而且這地方也不是推人的好地方,醫院床鋪緊張,即便是柳詩佳這種身份,也沒有單人病房,房間裏還有三四雙眼睛看著呢。於是馮楠笑著輕輕推開柳詩佳說:“佳佳,好了,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而且你也要快點好起來,我確實也需要你幫忙呢。這麼大的家當,沒有你,我搞不了的。”
柳詩佳此時也察覺到剛才的失態,兩頰飛上兩片緋紅說:“我沒問題了,現在就可以出院。”
馮楠說:“還是再休養幾天吧,不然人家該說我是黃世仁,今天來不是來看你,而是來逼你出院的。”
柳詩佳被他逗笑了,說:“你現在是領主,就是黃世仁啊,不過我不是喜兒,我來給你當管家吧。”
馮楠說:“嗯,位子給你留著,你好好養病,不要著急。”
柳詩佳沒聽馮楠的話,第二天就要求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