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說:“那到不必,你把後勤部長的差事幹好就行了。”
饒是如此,倪浪還是一直送到門口,送馮楠上了車,直到車開出了好遠,還能看到他在後麵揮手呢。
西河區隻有五六條不長的街道和一片水域,並不算大,因此不多時就到了。
權廣文這人對物質方麵的要求並不高,隻要求“有一張安靜的書桌”,因此他的家租住了靠近水域的一套船屋,因為這裏遠離街道,也就沒喲“車馬喧”了。
馮楠下了車,對司機說不用等了,然後就跳上跳板,上了船屋,把扇木門敲的山響。
好一陣子權廣文才來開了門,卻很狼狽的隻穿了條五分褲,上身裸著,卻沒忘了戴眼鏡,馮楠於是笑道:“幹嘛啊,招妓啊。”說著就往裏走,卻被權廣文攔住說:“小慧回來了。”
馮楠笑道:“難怪……哎呀我的老天,我睡了多久啊。”
權廣文說:“超過20個小時。”
馮楠揉著腦袋說:“還真是累了呢……小慧回來了更好,你趕緊的,讓她穿上衣服跟我走。”
權廣文說:“你有點人性好不好?你回來了還可以補覺,小慧可是馬不停蹄的去了趟肯桑尼亞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你就讓她睡幾個小時嘛。”
馮楠上下又打量了一下權廣文,立刻不懷好意地笑道:“我沒人性,你才沒人性好不?人家小慧才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你不讓人家好好休息,你就……你就……嘿嘿嘿……”
權廣文臉一紅,立刻辯解道:“胡說,我才沒有呢……”
馮楠說:“別說了別說了,解釋就是掩飾啊,我出來的時候看了時間的,這回兒晚飯都還沒吃呢,你就在家脫成這樣兒,別跟我說你是午覺睡到現在啊。”
權廣文這次算是要硬漢裝到底了,有點無賴地說:“那我就是午覺睡到現在了,你愛信不信。”說著就要關門,馮楠趕緊一把擋住,權廣文拚了命的想把門關上,可哪裏比得上馮楠的力氣,而且這一用力還出事了,他隻覺的這一用力就有個東西從他的褲管裏掉了出去,粘糊糊的砸在了他自己的腳麵上。他暗叫一聲“不好!”低頭一看,頓時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好讓他鑽進去,原來是剛才用的保險套不合時宜的花落,落到他自己的腳麵上了。
權廣文自己看見了,馮楠也看見了,立刻很嚴肅的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瞧我剛才實在是把門敲的太急,害得你熱騰騰的就拔出來了。”
權廣文楞了一兩秒鍾,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用力一退,就把馮楠給推了出去,隨後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馮楠活脫脫的笑了十多分鍾,這才收住了,然後就下了船,在碼頭木甲板的台階上坐著,想起剛才的一幕,是想一遍笑一遍。雖說權廣文跟77分隊的兄弟們一起混久了,臉皮也變的很厚,但平時在某些方麵還是挺正兒八經的樣子,卻被自己撞見這麼尷尬的一幕,隻怕是要恨死了。
又在碼頭上坐了十幾分鍾,見船屋的木門再度打開,郭慧出來了,她的頭發濕漉漉的,看來是剛洗過了澡。
“嗨。”馮楠在碼頭上朝她揮手,見她正要上跳板,又說:“你別下來了,我上來和你說,幾句話,說了我就走。”
郭慧說:“我還是下來吧,你把我們老權可欺負的不輕。”說著敏捷地從跳板上快步走下,看來這也是熟能生巧。
最後一步郭慧是跳上岸的,看上去精神不錯,馮楠就說:“等會兒替我向教授道個歉,你也知道,我們一幫當過兵的渾人,彼此開玩笑開慣了,讓教授別往心裏去。”
郭慧說:“他才不會忘心裏去呢,就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吧,什麼事兒,說完了我還得回去安慰安慰呢。要是落下病根兒,你可得賠我。”
馮楠另有深意地說:“賠賠,那必須賠啊。”
郭慧聽出了馮楠話裏吃豆腐的意思,飛起一腳踢過去說:“討厭啊你,趕緊的,有事兒說事兒。”
馮楠見郭慧恢複的不錯,顯然已經從早先的內疚和曹向東的辱罵裏恢複了過來,就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兒,我也不知道你回來的,其實是想借個地方跟教授說說話。”
郭慧說:“那咱們回去說啊,老權雖然被你欺負的不輕,但隻要是正事兒,他可不會耽誤的。”
馮楠說:“算了,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我懷疑我那子爵府被人裝了竊聽器或者偷拍機什麼的。我想當年你在王宮裏做過機要,應該比較注意這事兒,不然教授的公事泄露是小,你們之間那點事兒要是變成小電影可就不好了。”
馮楠不說還好,一說郭慧的臉色就變了,說:“哎呀,我還真一直沒注意這檔子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