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見他下不了決定,也不勉強,直接對曹向東說:“看來中尉有點兒為難,咱們也別難為打工的,弄倆手榴彈把這破玩意兒給炸了得了。”
“好嘞!”曹向東答應的痛快,自己卻不動手,而是對一個跟班兒說:“嗨,沒聽見子爵大人說啊,弄倆手榴彈把這破玩意兒給炸了。”
這跟班腦子反應有點兒慢,說:“手榴彈?咱沒帶手榴彈來啊。”
曹向東在他腦頂上拍了兩掌說:“要教你幾遍才能學會啊,在這兒要用啥可不是要啥拿啥嘛,還用自己帶?”邊說還邊努嘴。
這小夥子一下就明白了,順著曹向東努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有福特納士兵胸前懸掛係統上有掛手榴彈的,就笑嗬嗬的走過去。
那些士兵雖然端著槍,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以往見到的城裏的華人都膽小,一般是繞著黑人特別是穿製服帶槍的黑人走的,誰知這位傻愣愣的對著槍口就過來了,那邊的中尉指揮官比西河子爵至少高出半個頭去,卻被人家捏在手裏腿直打抖,也不下命令。其實就是中尉下命令開槍,這位大兵都覺得應該先把自己隱蔽好在說,因為剛才飛來那神準的一槍,可不止是單單把中尉嚇著了啊。
腦子裏想的太多,人的反應就慢,還沒想好該怎麼辦呢,那個愣小子都到了麵前了,胸口剛好抵在槍口上,被人家一下用手打開了說:“幹啥啊,拿個破燒火棍子嚇唬誰啊。”隨後又順手從胸前摘下手榴彈來又說:“借手榴彈使使啊,謝謝啊。”
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揚手說:“老板,手榴彈借到了。”
還好這幫福特納士兵不懂幾句中文,不然此刻心裏肯定會說:“我靠,這叫借?”
拿到了手榴彈,倆跟班和曹向東開始研究怎麼炸電子對抗機,一個說:“直接擱麵板上怕炸的不徹底吧。”
另個說:“你笨啊,把機箱蓋兒拆開,手榴彈丟進去不就得了?”
前一個還傻愣愣的:“那咱們怎麼辦?站這兒等這聽炮仗?”
另個還沒說哈,曹向東就一人屁股上一腳說:“就你們倆話多,趕緊的。”
被他這麼一催,倆人就作勢要卸機箱蓋兒,慌得那中尉鼓足勇氣喊道:“等等!”然後又轉向馮楠說:“子爵大人,我看還是由我把設備推走吧。”
馮楠笑道:“早說啊。老曹,別炸了,人家要推走的。”
曹向東失望地說:“真是的,原本費老大勁兒進了這批貨,還打算聽個響兒來著。”說著,讓兩個跟班兒收了手。
馮楠又對那中尉說:“給你十分鍾,帶著你的人,帶著你的武器,帶著你的裝備,十分鍾去我看不見的地方,相信我,你會發現你今天是交了好運的。”說著,才鬆開了中尉的胳膊,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中尉轉過身,依然覺得後背脊梁骨上頭刺啦啦,他中文學的不透,不然就會用上一句成語:芒刺在背。盡管也不是那麼的貼切。
中尉帶了自己的部下,推了設備離開,其中被搶了手榴彈的士兵路過曹向東的跟班身邊時,那個跟班兒對他說:“兄弟,手榴彈還你。”說著就把兩枚手榴彈隨手往過去一拋,慌的那個士兵忙伸手去接,接住了一個,另一個卻掉到了地上,骨碌碌的滿地滾,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手榴彈!”於是沒弄明白情況的士兵們嘩啦啦一下全都臥倒抱頭,別說,戰術姿勢還聽標準,隻是這手榴彈還沒拔保險,根本不會爆炸,倒是那台輪式電子對抗機,沒了人扶持,又正趕上露麵有坡度,就那麼不緊不慢的往前滾,等中尉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去追,已經晚了,對抗機滑到路邊失去了平衡,噗通一聲掉進了河道裏。
中尉趕到河道邊,看著水麵上咕嚕咕嚕的水泡,就剩了發愣了。
馮楠摸出手機看了看,笑道:“信號還不錯嘛。”然後地曹向東說:“讓維特上尉他們登岸,把咱們的貨都搬過來,這道哨卡連同桌椅板凳,現在都歸咱們了。”
這時轄區內的人都瘋狂了,他們喊著馮楠的名字一起衝了過來,馮楠立刻命令曹向東等人:“一定要攔住人群,持槍!”
瘋狂前來歡迎馮楠的人群,卻發現麵對了一排槍口,愣住了,人群中趙原等人卻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壓抑住心中的喜悅,大聲喊道:“警察!衛隊士兵!維護秩序!任何人不得上前!不得上前!!”
於是人群中封地衛隊成員和警察紛紛轉過身,將人群又趕回到出發地。
馮楠微微笑了一下說:“這才像話,什麼時候都得有規矩。”他說著,轉過身,對著望東城警察的哨卡敬了一個禮,曹向東等人也轉身敬禮,那邊警察也紛紛還禮,馮楠又說:“他們值得我們感謝,一路幫了我們不少忙啊。”
曹向東也說:“是啊,等這事兒過去了,非得請他們喝一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