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壯著膽子把自己的手輕輕放在薑晨遮住胸部的手上,然後逐漸加力,試圖挪開她遮著胸部的手。
薑晨的手抗拒著,也顫抖著,但最後還是屈服了,馮楠挪開了她的手。
接下來見到的景象把馮楠驚呆了。
薑晨一側的胸型是幾近完美的,輪廓清晰,柔軟而富有彈性,說起來她也三十多歲了,可一點下垂的跡象都沒有,可這隻是她的左胸,她右邊的胸部完全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個可怕的疤痕,而且疤痕邊緣粗糙,絕對不是手術造成的結果。
“哦,我可憐的姑娘……”馮楠搖頭歎息著,腦中閃回過好幾次薑晨對他欲拒還迎的情景來,原來薑晨不是有意戲弄他,而是擔心他看到這一幕後就會嫌棄她呀。
馮楠覺得膝蓋發軟,他抱著薑晨,緩緩的跪到了地上,不由自主地親吻起那塊疤痕來,薑晨則撫摸著馮楠的頭發,同時眼淚忍不住的直往下掉。
馮楠親吻著薑晨的疤痕,忽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這個女人,還誤會她是故意戲弄她,或許今天是一個機會,他能夠給她一點補償。於是馮楠又往上親吻著薑晨的鎖骨,然後是她修長的脖頸,接著是她的唇。
可就在即將吻上薑晨嘴唇的一刹那,薑晨就躲開了他的吻,馮楠此時也清醒了,他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不起,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這樣對你不公平,我實在不應該這麼做。”他說著,還溫柔地把浴巾拉起來,替薑晨遮住了胸前。
“不,不是的。”薑晨柔聲地說“我這副殘軀,你想要隨時可以,但是現在你還有件事必須去做。”
馮楠忽然笑了,然後說:“我就說嘛,怎麼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行了,看在咱們一場朋友的份上,有什麼事讓我去做盡管說,但是先說明,凡是攪亂我現在生活的事,我絕對不會去做的,就算是你和我睡覺也不行。”他此時心中又充滿的對薑晨的鄙夷,這種感覺幾秒鍾之內就替代了剛才對薑晨的憐惜。真的,不該相信一個特工,她們為達到某種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包括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和善良。
薑晨見馮楠臉上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趕緊解釋說:“我想你有點誤會我了,這麼說把,我讓你看到我最不想讓人看到的一麵並不是想讓你同情我,原諒我,而是想告訴你,你的幾位老朋友發生了些不好的事,甚至還有和你親密過的女人,她們可能會麵臨和我一樣的遭遇,甚至更悲慘,因為我好歹活下來了。”
馮楠聽了這話,心就往下一沉,忙問:“怎麼了?福特納出了什麼事?”
薑晨說:“其實就是24小時之前發生的事。簡單的說就是叛軍的雇傭軍部隊襲擊了一支誌願醫療隊、你的老朋友淩佳和穆文光失蹤。還有凱特米亞,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她,已經確切認定是被俘了。”
馮楠當然記得凱特米亞,那是金麗送給他的禮物,而且還是個處女。馮楠一般還是比較憐香惜玉的,可是那時他正鬱悶著,因此沒有太多的把凱特米亞當成一個“人”看,後來又聽說金麗給了凱特米亞很高的待遇,所以後來也沒再去找她,隻把她當成了一個人生過客,甚至是一件物品,一件用過了也無需懷念的一次性用品,但現在聽說這裏頭還有淩佳,就忍不住替她的命運擔心起來。“怎麼回事?淩佳和文光沒有後續消息嗎?”馮楠焦急地追問著,心裏發慌,他想起薑晨胸前那可怕的疤痕,天呐,這種事不會也落到淩佳和凱特米亞身上吧,特別是淩佳,多年的好友,紅顏知己,還沒嫁過人呢,可千萬別攤上這種悲劇啊。
薑晨說:“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總之現在你的朋友們需要你,再過三十分鍾,外麵機場就會有一架噴氣機降落,我希望你能坐上它,我們得到了特別的飛行許可,製定了最新的快速飛行計劃,雖然期間還會轉兩次機,跳一次傘,但是三十二個小時之後,我們就能抵達福特納了,這是目前抵達福特納最快的旅行方式。詳細的情況我會在飛機上向你介紹,相信我,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想早一點到達福特納。”
薑晨一說讓他立刻要出發去救人,馮楠又突然猶豫了,和特勤局打交道得多留個心眼兒,誰知道薑晨是不是做局騙他?倒時候等到了福特納發現不是薑晨說的那回事的時候,總不能又轉身回來吧。還有柳將軍又怎麼會為了萬裏之外的幾個不相幹的人而放棄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治療機會呢?可事實又擺在眼前,明顯的特勤局現在是和柳將軍合作了,不然胡幹事又怎麼會把他送到這裏來呢?
馮楠想著這裏頭的緣由,同時冷眼看著薑晨說:“我絕對不能對我的朋友的生死視而不見,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特勤局什麼時候變成慈善機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