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先去鍛煉,回來的路上順便給蘭小魚買了早餐,回來後洗漱了,還刮了胡子,蘭小魚笑道:“幹嘛啊,弄的跟相親似的。”
馮楠說:“怎麼也是個外事活動,正規一點好。”
蘭小魚提醒道:“別忘了去找韋浩文要工作。”
馮楠說:“忘什麼也忘不了這個啊。”說著,吻別了,下樓上路。
到了福特納外交機構,馮楠又和亦歌見了麵。其實說真的,當初離開了福特納,馮楠還以為今生都不會和亦歌等人見麵了呢。
亦歌沒什麼變化,還是那個墨玉美人兒,隻是軍裝換成了西裝,一樣的豐胸翹臀。
兩人見麵開始隻握了手,但搖了兩下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很默契的擁抱了,然後亦歌笑著說:“本來一到就想去找你的,但是一來怕你還沒休息好,另外聽說你的女朋友很喜歡吃醋的,所以我覺得還是躲遠點好,所以就派木木去通知你了。”
馮楠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也不知道怎麼了,本來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一旦關係明確了,一下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亦歌說:“有本小說,裏麵的男主角曾經說過:當你結婚的時候,會發現你娶的那個人不是你要娶的那一個。”
馮楠笑道:“《圍城》不久前翻看了一下。”
“反正都差不多,人生哲理。得不到時拚命想得到,得到了,卻發現並不如想象的那麼好。”亦歌說著,看來她把這本書看的還算透徹。
寒暄了幾句,兩人開始交接工作,因為馮楠最近十來天的精力都集中在對魯薑的抓捕上,所以外交往來溝通的事兒就暫時先放下了,十幾天下來積累了不少。亦歌歎道:“真是個苦差事啊。”
馮楠有點幸災樂禍地說:“所以才盼著你來啊。”
亦歌說:“本來陛下是要拍格納裏來的,可是他說不想和我分開太久,陛下就說:那好,你就不要去了。隨後就派我來了。”
馮楠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陛下有時候就是喜歡這樣惡搞,都快做媽媽了,還這麼頑皮。”
亦歌搖頭道:“別提了,這次蘇妮鬧的,差點早產,不過也就還有個把月吧,不過你這個子爵,唯一的封地貴族,準備送點什麼禮物啊。”
馮楠苦笑道:“封地的稅金基本都用在封地裏了,我這邊又沒個高收入職業,我看隨便買點孩子用的東西寄過去就是了。說起來,你們也都有封號啊,打算怎麼送禮?我打聽個行市。”
亦歌說:“別提了,以後福特納王國正宗爵位封號怕是剩不了幾個的,女王陛下正準備下詔,讓大家把爵位都捐出來,然後賣掉,充實軍費,自己也能得一部分。”
馮楠奇道:“賣掉?”
亦歌說:“是啊,又沒有封地,就是個空殼,如果賣掉了,自己還能得一筆錢,比頂個空殼子的好啊。”
馮楠說:“那我也捐出來得了。”
亦歌說:“你可不行,你那個有封地,而且陛下……”她說著,壓低了聲音,其實附近也沒人偷聽“陛下有想法,想以後評定了塔博叛軍後,還要加封你為護國公。”
馮楠一聽忙擺手說:“別開這玩笑啊,這個子爵說實話,我還是覺得我名至實歸,護國公……開玩笑,以後我都不會去福特納了,護個哪門子國啊。”
亦歌說:“陛下也就是有這個意思,她一直覺得對你有虧欠,而且你以後是不是還會重返福特納,未來的事誰說得清?”
馮楠說:“說的清,反正,我就是不回去,難道還一根繩子綁了走?”
“沒準兒。”亦歌笑的壞壞的。
交接工作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中午馮楠留下吃了一頓飯,然後又去羈押場所看望了蘇妮等人。蘇妮兩行眼淚都流成了河,馮楠好言寬慰了幾句,並說:“這個教訓可大了,不過你們都還年輕,機會還是有的,至少在外交上還有斡旋的餘地,但於情於理,就算判你們幾個死刑也不為過,所以該怎麼贖罪,自己心裏好好想想吧。”
從羈押場所出來,馮楠揚天長歎了一聲說:“可惜了這些孩子,看來以後的福特納留學生必須加強管理了。”
亦歌點頭說:“是啊,隻怪我們沒經驗,但下一批留學生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不過說起來很有意思,開始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木木會不會闖出些禍來,畢竟他做過娃娃兵的首領,奸淫殺戮的壞事也做過不少,誰知闖禍的卻是蘇妮。”
馮楠說:“正是因為做過娃娃兵,知道殺人不是鬧著玩兒的。無所謂了,反正以後這些都是你的事了。”
亦歌笑著說:“你到是一推二五六推的幹淨啊。”
馮楠笑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我走了,咱們再見吧。”
說著兩人握了手,可這手握著卻誰也不想鬆開,亦歌笑了,說:“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馮楠也說:“是啊,可不是嘛。”
說著,兩人又默契地相互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了,這才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