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幹事這才對身後的馮楠說:“上尉,你可以……”
馮楠才走進去幾步,柳將軍就迎了出來,雙手握著馮難的手狠狠的搖了幾下,然後退後幾步又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才說:“不錯不錯,這次老柏那家夥沒吹牛,確實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快進來坐,進來坐。”
說著,拉著手把馮楠讓進屋裏,胡幹事則去燒水泡茶,遞過來的時候,柳將軍半途接了,然後親自端給了馮楠,這規格可真是超標準了。
柳將軍親自給馮楠倒了茶後,又對胡幹事說:“你去忙吧,我和小馮聊會兒。”
胡幹事應聲出去了。
其實柳將軍為什麼喊自己來,馮楠不用猜也知道了大半,柳將軍是柳寧的父親,這要做什麼還用猜嗎?隻是柳將軍手下雄兵數十萬,又是即將要高升的人,活動能量之大,別說馮楠,就是韋浩文恐怕也隻有看腳後跟的份,所以馮楠就不懂了,為什麼柳將軍會對他如此的禮遇呢?
而柳將軍也不開門見山,而是先從柏龍將軍的友誼談起,繞了一個大圈子,最後才說:“家門不幸啊,我的這個閨女,從小就讓我寵壞了,我早就說遲早會闖出禍來,沒想到一句氣話……唉……小女的事還請多幫忙。”
馮楠說:“將軍,現在警方,特勤局和軍方都介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您也不要太擔心。”
柳將軍說:“這屋裏沒外人,我就借著老柏的關係托個大,你就叫我一聲叔,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我那閨女的事,我分析了,現在警方、特勤局和軍方都介入了,看似聲勢浩大,其實不是好事,要說這件事這三方任何一方單獨來管,都能很快解決,可就是三家混在一起,反倒不好辦了。說起真的救我家寧寧回來,我看還就是你能成,咱們現在不提職級,上下級什麼的,你就當幫叔一個忙,我現在啊,不怕你笑話,真的有點亂了方寸了,所以叔求你了,你抓點緊,越快越好啊,我可是三十五歲才得了這個閨女啊。”說著柳將軍的眼睛眼看著就濕潤了
柳將軍果然精明,一下就看出了許久不能解決問題的症結所在。而馮楠對此還不好發表言論,於是柳將軍繼續說道:“小楠啊,你的事,老柏都跟我說了,他說你是他最好的學生,沒有之一,而且他那個老惹禍的女兒,也被你帶的不錯,聽說現在升了中尉,在那個什麼什麼女王禁衛軍裏做事。我開始是不信啊,後來找了你的資料來看,老柏這次真的沒吹牛,你真的很棒,見過世麵,也見過真刀真槍,和平年代,你這樣的人才少啊,更何況咱們也算是叔侄關係,所以我這個女兒的事也就拜托你了,我這次連司機帶了四個人來,都很棒,全撥給你用,你若還需要什麼盡管開口,別的不說,就說人手,多了沒有,分分鍾一個整連不在話下,小楠啊,拜托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嘎達啊,你說她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這風燭殘年的可怎麼過啊。”說著,終於把持不住,掏出手絹沾了沾眼角。
馮楠看著柳將軍,老爺子今天沒穿軍裝,這再一流眼淚不就是個為女兒操心的老頭兒嘛,這話說的也讓人心酸,於是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按說他現在也在盡力做著呢,即便是沒有柳將軍的懇求,這件事他也會盡全力的,但若是實在做不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可現在被柳將軍這麼一拜托,他立刻覺得這件事非得做成不行,不然怎麼對得住人家的拜托。
柳將軍見馮楠沒立刻回答,就苦笑了一下說:“小楠啊,我知道你有顧慮,這件事也確實不好辦。其實呢,我也有不少能幹的手下也可能做得成這件事,不就是一兩個幾個恐怖分子嘛,多大的事兒啊,可我女兒還在那個魯薑手裏呢,我的手下全是受的軍事訓練,打仗也許沒問題,但營救任務……投鼠忌器啊。我說了你別不高興啊,論槍法,;論軍事技術,我的手下肯定有比你好的,可他們沒你的經曆,沒你本事全麵,所以這件事,叔隻能求你了。”
馮楠這時才說:“其實我也上的是軍校,原本我覺得這種事其實拜托警方更好使,可將軍您……”
柳將軍糾正道:“叫叔。”
馮楠馬上改口道:“柳叔,既然您對我這麼坦誠,這麼信任,我也給您交交底,彙報一下。這幾天我其實也在調查一條線索,還請了一個老警官幫忙,就是不知道方向對不對。”
柳將軍說:“定下錯誤的決心,強過拖延不定下決心,你是軍人出身,應該明白這句話。我相信你小楠,這件事你看準的就好,沒看準方向不要緊,主要是要有獨立的思想,這個很重要。小楠啊,叔不給你許諾,那個太假。總之,你放手去幹就是了,需要什麼直接跟我說,那個什麼韋浩文?特工當的太久,我就有點信不過。警方倒是適合幹這個的,但我又不敢去打招呼,怕他們壓力大啊。”
馮楠說:“還是柳叔考慮的周全,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平安的把您女兒帶回來。”
柳將軍點頭說:“到底是軍人本色,那你去幹吧,我讓小胡他們隨時待命,聽你調遣!你就注意一條啊,千萬要保證寧寧,現在也是你妹,的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