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說:“不怕找麻煩,就怕麻煩找上身。”
那人一笑說:“是個明事理的。”然後轉身就藍領子毛頭說:“都拿出來。”
毛頭在懷裏摸呀摸的,摸出三四個錢包來,那個小頭頭對馮楠說:“看看哪個是你的,是你的就拿走,不過按規矩得留二十塊錢手續費,明人不做暗事,賊不走空,你懂的。”
馮楠這個鬱悶啊,合著追岔了,這是一群掏錢包的,都是藍領子惹的禍啊。
馮楠還沒來得急說話,身後的一個人忽然說:“毛頭,你咋搞的,怎麼拿玻璃插人家?有點行業精神好不?”
這麼一說,馮楠才覺得背後有一股劇痛傳來,看來多半是中了爆炸碎片。
那小頭頭聽了甩手就給了毛頭一耳光說:“你咋搞的?這怎麼收場?”
馮楠此時反而不著急了,居然還笑著對那小頭頭說:“兄弟,不是他的錯,咱們是誤會了,事情辦擰了。”
“誤會?”小頭頭看看馮楠,又看看毛頭,毛頭這才一臉委屈地說:“你也聽見他說了啊,我沒碰他的,我就在市場裏看了他一眼,他就玩兒命的追我。”
小頭頭又看看馮楠,馮楠沒等他開口,就先苦笑了一下說:“剛才隆順小區那邊砰的一聲,你們都聽見了吧?聽見了就先幫我一個忙吧。”
馮楠回到小區的時候,警察和救護車都到位了,馮楠背上的碎玻璃被那幫小偷幫忙拔去了,也進行的簡單的包紮,那個小偷頭頭還送他一片藥吃,說是止痛超級有效。在止痛這一點上他沒有撒謊,但這要吃了之後,腦袋就有點暈暈的,估計那藥裏也沒什麼好東西。
一邊和出警的警察接洽,馮楠一邊打電話給木木通報了遇襲的情況,讓他們加強防衛,隨後又打電話給韋浩文等人,把情況都說了一遍,這時警方也已經把樓層裏的居民都疏散下來了,馮楠一家家挨著找,卻沒找到蘭小魚和他爸媽,正著急呢,聽到後麵一聲喊,才一回頭,懷裏就已經紮進一個人來,是蘭小魚,又哭的稀裏嘩啦的。蘭東明夫婦則跟在後麵,原來他們聽到爆炸聲就急匆匆下樓找,而馮楠那時剛好離開。
馮楠見大家都平安,就對他們說:“這裏暫時不太安全了,我給你們另找個住處吧。”他這麼做是有道理的,若不是湊巧和蘭小魚吵了架出門,幾分鍾後,那包炸藥很可能會被不知情的蘭東明夫婦帶進家裏來,後果可真不敢想。
蘭小魚此時很聽話,隻知道順從的點頭,於是馮楠去開了車,帶著一家人就在福特納王室外交機構附近找了家酒店,把他們都安頓下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韋浩文也到了,馮楠就讓蘭小魚先去她父母房間去待一會兒,房間裏隻留下他和韋浩文兩個人,好單獨交換點情報。
通過馮楠對那個藍領子人的描述,韋浩文又拿了照片給他確認,認定了這個藍領子人就是魯薑。
“沒救了,這個人瘋了。”馮楠評價說。
韋浩文也歎道:“是啊,居然跑進居民小區去放炸彈,簡直是喪心病狂。”
馮楠說:“無差別攻擊一向是被某些業餘軍事家所推崇的以弱勝強的法寶,所以不稀奇,我說魯薑瘋了,是他也沒主意了。”
韋浩文問:“這怎麼講?”
馮楠說:“這個魯薑開始做事還是很有條理的,雖然戰略荒誕,但在戰術上也是一環扣一環,目的性和邏輯性都很強,可這次炸我卻沒任何目的性可言,無非就是報複我在攻擊授權書上簽字,泄憤而已,對於他現在的處境沒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