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浩文說:“你稍等,人員裝備馬上到位,我們隨後就到,小楠,不好意思又得麻煩你了。”
馮楠苦笑了一下說:“我就這命,而且我覺得我幹這些比對付女人在行。”
馮楠放下手機,又和誌願者一起抬送了兩個傷員上救護車,才拍拍手,手機又響了,馮楠拿出手機沒接聽,而是朝警察臨時的指揮部哪裏看去,看見有個高級警官正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來,於是馮楠就舉著手機朝他喊道:“喂,這裏。”邊喊邊走了過去。
兩人見麵匆匆握了手,警官說:“馮楠上尉,我們接到命令,根據你的需要協助你。”
馮楠也不客氣地說:“既然都是為了工作,我就不客套了,你看這邊的樓群,有幾個製高點必須控製,現在敵情不明,那上麵必須要有我們的人,四個人一個小組,一個狙擊手,兩個突擊手和一個小組長兼通訊兵,立刻馬上到位。”
警官說:“好,我立刻請示安排,特警隊一到,立刻就位。”
這個回答令馮楠很不滿意,但考慮到人家已經很努力了,也不便說什麼,隻得接著說:“我發現了一個可能是恐怖分子在外部的指揮機構,我到你車裏,我指給你看。”
警官說了聲“好”,於是就領馮楠到了他的車裏,馮楠隔著車窗隻給他看了,警官很緊張,說:“我立刻派人把那兒圍起來。”
馮楠說:“現在上麵的觀測手已經不見了,也可能撤離,如果方便的話,請您調給我一把槍,四五個人手,最好是真正結過火受過槍戰訓練的兄弟,帶上衝鋒槍,我帶他們突上去,如果順利,那裏麵就好解決多了。”
警官有些為難,畢竟警察和士兵不同,警察拖家帶口的多,看剛才爆炸陣仗,這次任務危險性很高,讓誰去不讓誰去,是個艱難的選擇啊。
馮楠見他為難,就說:“警官,外圍不清除,特警隊的兄弟們弄不好就腹背受敵了啊。”
警官咬咬牙說:“靠!老子豁出去了!我親自算一個,另外有幾個兄弟是特警隊下來的,跟你幹了。”
馮楠看著這個警官,心裏還是挺欽佩的,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站出來的警察,不管平時是個什麼人,都是好樣的。
於是兩人又下了車,警官去指揮部裏和其他警官商量,看起來還很激烈的的樣子,最後終於聚齊了幾個人,都把摘了大簷帽,穿了避彈衣,其中兩人提了79微衝,先前的那個警官帶隊,走過來遞給馮楠一把92式說:“這幾個兄弟以前在巡警隊就跟過我的,絕對靠得住。”
馮楠接過槍,取下彈匣看了一眼,然後又彈匣塞入握把說:“還有兩件事我要交待一下,第一,等會遇到的人可能都是十六七的年輕人,我們盡量不要開槍;第二,我在最前麵,我倒下了才輪到你們,好嗎?”
警官點頭說:“行啊,不過你這話見外了,既然肯走這一趟,我們幾個也算豁出去了。”
馮楠笑著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我這個人,其實很不容易被打死的。沒什麼問題咱們出發吧。”
眾人走到警戒線的時候,蘭小魚也擠在人群中,看見馮楠提著槍,穿著避彈衣,後麵跟了四五個帶著衝鋒槍的警察,一副要去玩兒命的樣子,焦急地喊道:“老公!你要幹嘛啊。”
馮楠看了她一眼,不知怎麼的,忽然從心中產生一種,此去就是死也別回來了的感覺,一扭頭,也不搭理蘭小魚,就這麼走了。
蘭小魚排開人群想追上去,卻被負責警戒的警察攔下了。
蘭小魚見馮楠就這麼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心裏一疼,鼻子一酸,再加上有點潑,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天搶地了起來,並指著馮楠他們去的方向哭著說:“那個是我老公啊,誰知道這一去會怎麼樣啊,最後連句話都沒說上啊。”
警戒的警察一聽,以為她是哪個警察的家屬,態度一下好了很多,還找了把椅子給她坐,旁邊圍觀不明真相的群眾也紛紛歎道:“當警察也不容易啊。”
也有那聰明的人則說:“警察就是幹這個的,這時候他們不上誰上?”
理是這個理,但是此時說出這句話來,卻不怎麼中聽,於是又有人說:“你這人毛病啊,人家都去拚命了,你還這兒說風涼話?你和恐怖分子一邊兒的啊。”
這人怕犯了眾怒挨一頓冤枉打,雖說嘴上還不服輸,但心裏已經虛了,於是一邊嘀咕著,一邊退溜走了。
不過沒走沒多遠他就被幾個還沒從警校畢業,正在實習的學員截住,拖到胡同裏胖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