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在省城下了飛機,一算時間,居然比預定的到達時間提前了好幾個小時,這也多虧了轉機時運氣好,有兩張退票。但花淺紫卻覺得有些美中不足,因為退票不是挨座的,找人家換,又遇到國產旅遊團,全是黃金大媽,一個個穿金戴銀的,沒把別人放在眼裏,耳語的聲音都從來不小於200分貝,座位自然是更不會換了。
直到下了飛機,花淺紫都是氣鼓鼓的,馮楠就勸道:"人家出去旅遊珠寶黃金論斤買的,咱們這些打工仔就別跟人家置氣啦。"
花淺紫氣不過地說:"這麼有錢,老公肯定肯定都是大貪官!"
馮楠聽了嚇了一跳,好在大媽旅遊團的人已經走遠了,又隻顧自己大聲喧嘩著聊天,沒聽見花淺紫的話。
"既然已經回到了國內,就把脾氣收斂收斂吧。"馮楠這話既是給花淺紫說的,也是給自己說的。
坐上機場的大巴,花淺紫反而有些忐忑了,她對馮楠說:"爹,你說要是幹媽和小儷不待見我怎麼辦?"
馮楠笑著說:"是你死皮賴臉的非要跟我回來,不行的話等會兒下了車我給你買張車票,送你回老家去!"
花淺紫立刻嘟嘴說:"不,我就跟著爹……"
馮楠嘟囔著說:"真成狗皮膏藥了,這人還真不能做好人……"
花淺紫隻管嘻嘻嘻的笑。
下了大巴,馮楠和花淺紫直接打車去茶樓,遠遠的就開不過去了,說是交通管製,前麵出事了。
無奈隻得下了車,可下了車才發現,別說車過不去,人也過不去,警方拉了警戒線了,問是什麼事兒也不說,隻得問旁邊不明真`相的群眾,結果群眾說是前頭鬧恐怖分子了,揮刀亂砍人,說的眉飛色舞就跟親眼看見一樣。
馮楠想起班少強等人的事,心一下子就懸到嗓子眼兒,忍不住罵自己:"自己的家都讓人抄了,還幫什麼別人!就為這麼一個垃圾子爵?"
他想著,立刻行動起來,在旁邊街邊的店裏買了一個老人機加話費,先打了給韋浩文讓他疏通關係,好方便自己行動,然後就開始不停的給廖局長打電話,但是廖局長不是掐斷他就是正在通話中,想來也是忙的不亦說乎,於是馮楠又打電話進茶樓,這下有人接了,開口就說:"喂!這兒正忙著呢!不營業。"
馮楠聽那說話的人的語氣像個警察,心中稍微安穩了一點,就說:"我是特勤局探員馮楠,茶樓時我們的一個聯係點,我需要跟廖局長通話!"
這個警察警銜低,不知道特勤局是個什麼玩意兒,但直覺告訴他這應該是個有來頭的單位,正好旁邊又過來一個警官問:"什麼電話啊。"
這個警察就說:"一個特勤局的,說叫馮楠要和局長通話。"
偏巧這個警官是特警隊下來的,和馮楠一起訓練過,忙搶過電話說:"是馮楠上尉?我是王雙啊,你在哪裏?"
馮楠其實沒記住王雙是何許人也,但是既然這像是認識的人,就得利用上,忙說:"王隊啊,你好,我才從國外執行任務回來,茶樓的情況怎麼樣?我現在給攔在警戒線外頭了。"
王雙警官說:"我馬上幫你聯係廖局長,我們控製了茶樓大堂,傷者也都送去搶救,就是有個歹徒躲在包間區裏頭,身上捆著炸藥,我們也不敢強攻,正在談判。另外吳娟和孫儷也困在裏頭。"
馮楠一聽包間區,心裏又安穩了幾分,因為吳娟知道密室的密碼,隻要進了密室,班少強等人雖然凶狠,卻也對厚厚的牆壁無可奈何吧。於是說了聲:"辛苦了,能不能想辦法先讓我進去啊。"
王雙說:"你先等等,我請示一下領導。"
馮楠隻得等,好在過了不多時,警戒線後的一個警察接了一個電話,就對馮楠招手說:"馮楠上尉是吧?廖局長請你進來。"說著伸手挑開警戒繩,馮楠低頭鑽了過去,花淺紫也想跟著,被警察攔住,花淺紫趕緊說:"我們一起的。"
馮楠回頭對花淺紫說:"你留在這兒,你來也幫不上什麼。"然後又對那警察說:"麻煩你照顧她,我處理好了裏麵的事情就出來接她。"
警察說:"你就放心吧,上尉。"
另一個警察過來帶著馮楠到了停在茶樓下麵的指揮車,廖局長先和馮楠握了手,然後才說:"這些家夥動作太快了,我們才在隆順小區發現他們的蹤跡,就狗急跳牆了。"
馮楠說:"廖局,情況緊急,客套話咱就先不說了,裏麵情況咋樣?"
廖局長說:"我們控製了大廳,把兩個歹徒堵在包間區了,又隻有一條直來直去的通道,隻能強攻,可是歹徒聲稱手上有人質有炸藥,我們不敢掉以輕心。我已經命令特警隊製定計劃了。"
馮楠一聽說有人質,心裏就是一緊:難道吳娟和孫儷沒能進入密室。轉念一想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就兩個弱女子,怎麼跑得過窮凶極惡的歹徒?於是他又問:"那裏麵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