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淺紫是個磨人精,弄得馮楠很頭疼,可是花淺紫雖然磨人,卻很有眼力價,馮楠有正事的時候又從來不來搗亂,真是個會看眼色的。
馮楠躲在牆後,進不得,也退不得,於是就說:"小花,你自己有房間啊,到我房間裏來幹嘛?"
花淺紫說:"你房間光線好啊,我來你房間換藥啊,醫生說了,藥暫時還不能停,要是再度感染,我可就真廢了。"
借口,完全是借口。現在什麼鍾點兒啊,都夜半開燈的時分了,光線好什麼的,完全是借口啊。馮楠隻得又歎了一口氣說:"小花,那你換完沒有啊,不行我去大廳坐會兒。"
花淺紫咯咯笑著,一邊係鈕一邊出來說:"好了好了,再說了,你是我`幹爹啊,看上一兩眼又有什麼打緊,而且傷成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好看的了。"說著,拉了馮楠的手把馮楠拉進屋裏。
進屋後馮楠沒往chuang上坐,而是在沙發上坐了,花淺紫又坐上了chuang,盤了一條腿,把另一條修長筆直的白腿從chuang沿耷`拉下來。她隻穿了一件肥大的軍用襯衣,鬆鬆垮垮的隨意係了幾顆扣子。
馮楠又歎了一口氣。
花淺紫笑道:"你幹嘛啊,從進屋起就一直歎氣,當心未老先衰。"
馮楠看了她一眼說:"你又穿我的衣服……"
花淺紫說:"你的衣服寬鬆啊,舒服,你……哦……"她笑著,好像明白了什麼,接著說:"爹爹,我的腿也算得上又長又白吧,看著很過癮是不是?"
馮楠忙把目光挪開了,嘴裏還忙不迭的否認著,又引來花淺紫一陣咯咯的笑,說:"他們都叫你撒利姆賓卡,說你是多厲害的人,我以前也覺得是啊,可現在看起來啊,你一點也不可怕嘛。"
馮楠強硬著頭皮說:"那你是沒看見我凶起來的時候,實話跟你說,我狠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你信不信?"
花淺紫笑著說:"信信信,我當然信了,不然你怎麼做得出那麼多業績?我原來那老板,你就派了個人去就把我救出來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我可聽說了,那之後他可幾天都沒敢睡覺,就放著你去找他麻煩,甚至連跑路的船都準備好了。"
馮楠聽了忍不住說:"那是我沒空兒找他麻煩,就他那艘小船兒能跑多遠啊。"
"就是。"花淺紫說"我爹爹可是趁軍隊的人呐。"說完又笑了一陣。
馮楠看著花淺紫,覺得她笑的很純,這次來非洲算是鮮花落在泥水裏了,心中不由得暗叫可惜。於是說:"小花,我在這兒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向殿下辭行,我帶你回國吧。"
花淺紫想也不想就說:"行啊,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馮楠又說:"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回國後,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一抹陰霾浮上了花淺紫的臉,這讓馮楠有些後悔剛才話,但隨即花淺紫的臉又變得快樂無邪,仿佛剛才的陰霾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的說:"你是我爹爹啊,你家不就是我家嗎?還用得著送嗎?"
"我的天呐。"馮楠有點急了,說"喂,大家萍水相逢而已,你還想訛上我啊。"
花淺紫笑著說:"對呀,誰讓爹爹你是好人呢?我就得訛上你啊。"
"看來好人做不得……"馮楠嘟囔著,徹底沒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