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像《世界人權導報》這一類的報紙,曆來屬於無理攪三分,揣著明白裝糊塗,專好混淆視聽的主兒,好在這種報刊也都是有主的,主子若是不讓咬,他就隻剩下搖尾巴的份兒。因此,就算馮楠不向特勤局告狀,特勤局也察覺出其威脅來,在記者招待會後做了點工作就讓這幫家夥去別處胡攪蠻纏去了。不過開始的時候傑瑞主任還想利用他們來著,但是馮楠堅決不答應,說絕對不和人渣合作,所以這事就沒搞成。
另一方麵王家密使和龍兵團的談判很順利,因為在密使出發前,金麗專門請了幾個少年兒童的心理專家,做了詳盡的分析,孩子畢竟是孩子,思維方式還沒有成熟,和成年人鬥智是占不了上風的。
隨著好消息的一個個傳來,馮楠的思鄉之情愈重,金麗那邊也鬆了口,似乎歸程已經指日可待了,可就在這時,有一位客人拜訪了他,又打亂了馮楠的歸期,這位客人就是原望東城自衛軍因斯萊克上校。
因斯萊克上校原本隻是望東城一家醫院的男護士,可是塔搏將軍對望東城的進攻給了他機會,讓他一度成為望東城自衛軍的最高指揮官。
說到這裏有必要解釋一下:一般凡是預備役成熟的國家都有一種服役狀態,那就是平時的事業成功者,在預備役裏的官銜都較低,甚至隻是普通的士兵,而平時的藍領或者混的不怎麼樣的人在預備役裏的軍銜卻都較高。這是因為那些平時的事業成功者要花大量的精力去經營自己的事業,參加軍事訓練和軍官培訓的時間就少了,而平時混的不好的人正相反,還有的人為了混飯,一年裏在預備役訓練營了差不多要混半年,如此一來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參加訓練和學習,因此一旦預備役重編,他們的軍銜一般都比平時的成功人士高。
因斯萊克上校就屬於這種情況。不過人有時候會有一種心態,那就是在上頭待慣了,再下來就不容易適應了。因斯萊克上校做了一段時間自衛軍的最高指揮官,回到醫院後非常不適應做回男護士的生活,因此他感到十分的落寞,就在他麵臨崩潰的邊緣的時候,馮楠找到了他,說願意資助他成立一個臨時機構,可以拯救很多的生命,並且能為他撈些政治資本,以後說不定還可以競選望東城最高議事會議員呢。
對於這種天降的好事,因斯萊克上校當然一口就答應下來,他畢竟做過自衛軍的最高指揮官,頗有些人脈,很快就搭起了機構架子,而馮楠交給他的任務也非常的有難度,是一項敵後的大逃亡任務。
馮楠非常信任因斯萊克上校,因為他是猶太人,而作為一個商業民族,猶太人是非常守信用的,所以馮楠基本沒過問因斯萊克上校事情運作的情況,唯一的聯係就簽發經費。
這筆經費的來源最早馮楠是拿自己的收入作為啟動資金的,後來就從訓練和研究經費裏分支,反正在訓練和裝備上的付出,金麗是從來不吝嗇的,而且也從未懷疑馮楠會中飽私囊,再加上因斯萊克上校也是個精打細算的人,為人又好,從不報假賬,於是這樣一大筆違反財務製度的支出居然也就這麼用掉了。
關於這筆支出和行動,也不是一點風聲都沒露,期間也有人提起過,不過金麗對於馮楠說到底還是寵愛的,因此雖然這也成為了馮楠不軌的證據之一,但金麗並未追究,而馮楠被金麗婉言趕走後,居然也一直沒想起這件事情來,因此因斯萊克上校來找他的時候,馮楠還以為又是來要錢的,於是就說:"我的朋友,很遺憾,這件事怕是搞不下去了,我過幾天就要回國了。"說完怕因斯萊克上校沒明白,又補充說:"我這次回去後就不會來了。"
因斯萊克上校忙說:"少校,我不是來要求追加經費的,而是來向您報告,這件事……成了……我以前可是從來沒做過隱秘工作的,但這件事我不得不說,我做的很成功。"他說著,臉上透露著壓抑不住的喜悅。
馮楠聽了,也是一喜,但隨即又想起自己處境,就說:"唉……可惜啊,你可能也聽說了,我已經在金麗那兒失寵了,這件事……不做又可惜。我看不如這樣,我直接向金麗全盤彙報此事,這麼一大筆財富,她不可能不動心的,由她再派別人接手吧。"
因斯萊克上校說:"報告肯定是要向殿下報告的,隻是這件事對方說了,除非您親自去接應,否則他們寧願不出來了,畢竟手上有血債,怕被報複,少校,現在事情做到這一步,如果不做了,就等於是我們親手殺了他們。"
馮楠笑道:"有什麼好怕的,格納裏少校,維特上尉他們不都混的好好的嘛,你跟他們說,他們多慮了。"
因斯萊克上校說:"少校,你可能不知道一些事,在內戰中前期,雙方都有大量屠戮對方戰俘和投誠者的事例,你可別小看你的金麗公主殿下啊,她一度下手也狠著呢。因此除非您親自接應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否則他們寧願爛死在沼澤地裏,他們現在隻信任薩利姆賓卡。怎麼樣?咱們不為奇跡,不為功勳,也不為驚喜,就為了37條生命,請您再辛苦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