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手快,見女孩倒下,趕緊一把扶住,卻覺得她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全部體重又都壓在他的傷手上,引發了一陣劇痛,心中火氣往上湧,就斥責楊立明說:"怎麼回事!"
楊立明也慌了說:"都說了被益友的人打了啊,剛才已經暈了一回了。"
馮楠覺得女孩的身子不但軟,而且燙,就一邊把女孩往chuang上拖,一邊說:"那怎麼不先送醫院。"
楊立明一邊幫忙一邊說:"我也沒想到這麼嚴重啊,想先見了你在做打算"
馮楠正要罵他,忽然門鈴聲響起,就對楊立明說:"開門去。"隨後又叮囑:"小心。"
楊立明點點頭,拔出手槍去了。
馮楠把女孩在chuang上擺正,又試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滾燙,低頭又看見女孩xiong前有一片體液的浸濕,於是自言自語地說:"這明顯不是挨了一頓打那麼簡單啊。"
楊立明去開門,卻沒想到來的是淩佳,這可是他最怵的人,於是結結巴巴地問:"怎麼是你?"
淩佳側著身子擠~進來說:"怎麼就不能是我?我還以為你要到什麼地方去逍遙,原來跑到這裏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屋裏走,進來一看,馮楠正在解開一個女孩xiong前的口子,而chuang的另一端還躺著一朵黑玫瑰,於是笑道:"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要不我也摻一腿?"邊說,邊作勢解扣子脫衣。
馮楠一回頭見是她,就跟見了救星似地說:"別鬧了,趕緊過來幫忙。"
此時淩佳也看到了那女孩衣服下麵是胡亂包紮的繃帶,表麵還浸出了液體,也情知嚴重,就立刻放下心中的醋瓶子,過來先試試女孩的額頭,然後又用手指蘸了一點體液輕撚了幾下說:"是嚴重的燙傷,已經感染,咱這兒處理不了,別拆她的繃帶,趕緊送醫院!"
楊立明說:"我去叫救護車!"
馮楠說:"別,敲隔壁的門,他們有應急小艇,更快。"說著他抱起女孩兒,淩佳則在一旁照應著,楊立明衝出門,對著隔壁薩姆的房門就是一陣猛敲。
亦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chuang上,而房間裏空無一人。她揉著被打疼的地方慢慢坐了起來,自然自語道:"玩兒脫了。"
她看著四周,確定屋裏確實一個人都沒有後又說:"這他要是跑了,還真說不清了。"
說著話,她慢悠悠的起了chuang,發現自己赤著腳,再往牆角一看,自己的軍靴正豎在那兒呢,又自嘲地說:"現在隻有魅力讓人家幫你脫鞋,卻不願意脫你衣服了。也許是手太疼顧不上吧。"
邊說,亦歌邊走進了浴室,先洗了一把臉,然後發現垃圾桶裏有不少沾血的汙物,從數量上看,傷的不輕,於是又罵道:"活該!原本隻想輕輕勒著你脖子讓你說實話而已,誰讓你反抗來著,又不是真要你命。活該!"
馮楠等人把女孩送到最近的一家醫院,恰好淩佳和這家醫院平時來往很多,人熟路熟,他們就先將那個不知名的女孩兒送進急救室,然後淩佳又找來了最好看的燒傷科大夫給她治療。
一切都忙完了才回到走廊,淩佳這才發現馮楠臉上的掛傷,又打趣說:"嗯,你這不像被女孩子反抗的時候抓的呀。"
馮楠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玩笑。"
淩佳說:"我是女人嘛,女人就是喜歡吃醋怎麼了,就算這醋跟自己沒關係也喜歡,吃一吃也有益身心建康嘛。"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還是心疼,於是一邊說一邊去找了些消毒水和藥品紗布來,幫馮楠處理傷口,處理完臉上的,又說:"看你手也傷的不輕,讓我再給你弄弄吧。"說著又幫馮楠拆解手上的繃帶,說:"喲,ting專業的嘛。哪兒學的?"
馮楠說:"軍校。"
淩佳自嘲地笑道:"哎呀,我該想到的。"
解開紗布,淩佳仔細查驗了傷口說:"不行,還是得由專業醫生給看看。放心,一點都不麻煩,這裏我很熟的。"
馮楠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聽取專業人士的意見,也就由著她。
淩佳把馮楠帶到以為外科醫生那裏,倆人一見麵親熱的不得了,又是擁抱又是親臉頰的,這個醫生是個高個子金發小眼睛滿臉雀斑的女人。
"很嚴重啊。"醜女醫生看了傷口說。
淩佳笑著介紹說:"這位就是薩利姆賓卡,能徒手殺死鱷魚的人,這點傷,小意思。"
醫生很仰慕地看了他一眼說:"難怪,這次又殺死了什麼?"
馮楠說:"一隻雌獵鷹,沒弄死,打暈了。"
醫生聳聳肩膀說:"真不知你為什麼總是跟野生動物過不去,不過。"她邊說邊為馮楠處理傷口。
淩佳趁著醜女醫生去拿醫療用品的時候,悄悄對馮楠說:"她是個拉拉,說愛上我了,還要求跟我約會呢,不過我沒答應她,我可喜歡純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