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琢磨了一下,覺得在這個點兒上,能找到點兒吃的的地方就隻有酒吧那裏了,於是就去了酒吧。
一進酒吧,原本在裏頭的幾個樂樂嗬嗬說笑的黑人士兵立刻不說話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立正,大家全都站的直直的。
馮楠一看,這幾個黑人士兵全是自己挑選的,跟隨亦歌和時長震突入莫斯塔加機場營救人質的突擊隊員。這幾個家夥昨天早晨就隨著飛機迫降到海灘上了,想必是一下飛機就被安排了再海灘營房休息,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現在還沒有返回原部隊,這裏又沒安排他們其他工作,於是就在這裏泡吧了。
不過讓馮楠欣慰的是,經過了這幾天的強化訓練和一次外勤任務,這幾個黑哥們兒有點精英士兵的味道了。
於是馮楠就微笑了一下還禮說:"好了,休息時間,大家繼續吧。"他說著,徑自走到一張卡座那裏,坐了下來。
他剛坐下,一個黑人女服務生就走了過來,這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兒,看上去最多也就大蘇妮三四歲,她身材不錯,穿著夏威夷裝,很節省布料,她頭上係著藍頭巾,拿著手寫板,用生硬的中國話夾雜著本地語言問微笑著問道:"親愛的薩利姆賓卡您好,我叫邁克斯.琳,您素第一次來我們這裏呢,您想要點什麼?酒還是別的?"
馮楠也回報以微笑說:"我餓了,你們有什麼吃的?"
琳說:"嗯,我們的廚司最近學會了中國名菜,楊鄒草飯,您要不要嚐嚐?"
馮楠笑道:"是揚州炒飯吧。"
琳說:"似的,楊鄒草飯。"
馮楠就意識半會也糾正不過來琳的漢語發音問題,隻得說:"那就草飯吧,再給我來點喝的。"心中卻笑道:"草飯?我是牛還是馬?"
也許是因為馮楠平時治軍嚴格的緣故,那幾個黑人士兵又喝了幾杯之後就先後走了,後來又有一兩個來的,在門口看見馮楠坐在卡座那兒,探頭探腦了一會兒,就都不進來了。馮楠覺得自己還是早點吃飯早點走的好,不然多影響人家生意啊。
正想著,那個叫做琳的女服務生端了托盤過來了,放下一盤草飯、一杯咖啡和一小碟本地的醃製木薯絲,說是店裏送的。
馮楠看著那草飯有點像是油煮飯,盤底是一層黃燦燦的油水,飯的表麵上鋪著幾片碎雞蛋和幾顆火腿腸碎粒,另外還有一些本地香料。馮楠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確實是正宗和楊鄒草飯,和揚州炒飯沒點血緣關係,至少不是一個親媽。"
此時琳還沒有走,居然又問:"薩利姆賓卡,您還滿意嗎?"
在這種情形下,馮楠一般是不說別人壞話的,隻得硬著頭皮說:"還不錯,挺好的。"
琳聽了很高興的走了,留下馮楠獨自對付那盤草飯和咖啡。雖說咖啡還是不錯的,但即使是正版的揚州炒飯,也沒有配咖啡一說的。好在馮楠不是挑嘴的人,也正是餓的時候,也就大口的吃了起來。這也是應了一條原則:如果你非要吃難吃的東西,那最好大口的吃,因為這樣會讓你覺得好受一些。
馮楠正吃著,門口又急匆匆走進一個人來,確切的說是人還沒進來,說話聲就已經先脆生生的進來了:"哎呀!快!來杯冰凍果汁!熱死我了!"
來者正是淩佳。
淩佳直接走到吧台,接過酒保遞過的果汁仰脖就喝了一大半,然後才扶著胸口說:"哎呦喂,總算活過來了。"然後才環顧四周,忽然看見了馮楠,就哈!了一聲,跳下高腳凳,端著飲料走過來坐在馮楠的對麵說:"你到很少在這兒啊,虧你昨晚給我找了個好差事,你自己又跑哪兒去了?"
馮楠笑著說:"辛苦了,情況怎麼樣?"
淩佳說:"沒啥大礙,雖然傷挺重的,可都是皮外傷,沒傷筋動骨,隻要預防感染就沒大礙。隻是凱拉給嚇的不輕,有點發燒昏迷說胡話呢。說起來真是的啊,蘇妮這丫頭平時看起來那麼柔順,怎麼……"
馮楠苦笑道:"這就應了那句老話啊,有的人就是在主子麵前時奴才,在奴才麵前充主子。蘇妮這兒啊。"他說著,指著自己的腦袋說:"受的奴化教育影響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