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見薛浩來了,還是先讓他坐了,然後就說:“說吧。怎麼回事?”
薛浩心中鬱悶:你叫人把我抓來問我怎麼回事?於是就說:“報告少校,我不知道您問的什麼。”
趙原一拍桌子說:“你還真嘴硬,看你幹的好事!”
薛浩心說:我幹什麼了我。但嘴上沒敢繼續辯解。
馮楠對趙原做了一個手勢,讓他緩和一下態度。然後緩緩的說:“薛浩兄弟,你是個很優秀的人,不說百裏挑一,也是十裏挑一,我帶你一起攀爬絕壁,突襲王家別墅的那一仗你很英勇,還受了傷,但也得到了應有的獎勵。後來你一直在養傷,之後的訓練,施工和作戰我們都沒讓你參加,希望你能好好養好傷,重新歸隊。可是你都做什麼了?”
薛浩說:“我就在在醫院啊,我什麼也沒幹啊。”
趙原又怒道:“你還不肯承認錯誤,中國軍人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其實薛浩此時也猜到今天被叫到這裏和凱拉有關係,但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且不說工兵連的兄弟在節假日會進城去找女人,平時泡黑妹的人也大有人在啊,更不要說夏剛還娶了當地女人,少校您就更別說了,緋聞四處飛。但這些他隻敢想,不敢說出來。
馮楠又說:“薛浩,其實咱們孤懸海外,又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有些事也不算個事。這在你們沒來之前,我和77分隊的兄弟們就遇到了這個問題,為此我們還製定了一些規矩。比如做事要磊落,約炮就是約炮,找情人就找情人,不能拿著戀愛的幌子去騙人上床。用騙的都不行,那用強就更不行了,更何況人家當初還救治過你,你這麼對人家合適嗎?”
“哦,你們說的是這個啊。”薛浩心說果然是為了這個,他懸著的心放下了,輕鬆的說:“這個事兒確實有,不過那是他們自願的,就我受傷的那次,那女人還主動給我喂奶呐……”
趙原說:“人家那是怕你太疼,轉移你的注意力給你治傷!”
薛浩說:“醫院裏的醫生護士也給我治傷,咋不這麼辦?說到底還是對我有意思,我承認,我做的是有點不合適,兄弟們都在忙和,我卻在玩兒女人,是對不住大家,我認罰。”
馮楠歎道:“看來你還是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啊。”
薛浩說:“怎麼了?而且我每次隻要看到那男的,我還給他錢呐。”
馮楠說:“凱拉不是妓女,是王室的仆役,在這個國家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你還真當她是為了錢和你睡覺的?”
薛浩滿不在乎的說:“當然不全是為了錢,那也是咱們中國人在這兒吃香唄。”
馮楠見他這時還不開竅,有點壓不住火氣了,就厲聲說:“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榆木腦袋!沒錯,咱們中國人在這兒是吃香,可是為什麼吃香?那是兄弟們流血拚命賺回來的,我們要珍惜這份榮譽,不能拿來濫用!我知道,這裏頭有語言障礙,有文化背景不同引發的誤會,但這都不是欺男霸女的借口啊!”
薛浩辯解道:“少校,冤枉啊,我可沒幹欺男霸女的事兒,都是兩廂情願的,她要是真不幹,我能幹那事兒嗎?再說了,他男朋友也知道啊,我每次去還給錢呢,也沒見他反對啊。”
馮楠歎了一口氣,對趙原說:“看來啊,咱們對兄弟們的培訓還不夠,這文化差異實在太大了。”他說著,從衣袋裏拿出一疊鈔票,還有一塊手表和一條,銀鏈,放在桌上問薛浩:“你認識這些東西嗎?”
薛浩一看,錢這東西長的都一樣,分不清誰的是誰的,但是手表和銀鏈確實是自己送給凱西和蘭尼的,怎麼這些東西到了馮楠手裏呢?
馮楠說:“認識吧,人家也一分錢都沒動全在這兒呢。”
薛浩楞了一陣子,忽然怒火上頭罵道:“媽的兩口子合起夥算計我啊!先施美人計!然後告我的黑狀!”
趙原罵道:“你吼什麼吼!誰告你黑狀了!人家那是穩的住,隻是求我們別讓你再去騷擾了,還沒告咱們欺男霸女呢!”
薛浩說:“我沒欺男霸女,槍斃我也沒有!”
趙原說:“就算你沒有,你在國內可是結了婚的!你又在外頭東搞西搞的算怎麼回事?!”
薛浩這才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但依舊不服氣地說:“東搞西搞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誰不這樣兒啊。”說著,還瞟了馮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