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來不及了怎麼辦,那不是一下子就要死了?”淩佳不像別人,沒經過訓練營的,心理素質就是不行,眼看著就有點快哭了。
馮楠笑著說:“早先就不讓你來,你非要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保證。”
淩佳嘟囔著說:“總覺得你的保證不太靠譜呢。”
權廣文平日不怎麼開玩笑的,此時卻對馮楠建議道:“佳佳不像我們,你得給了更有效力力的保證才行。”
大家都知道這是權廣文故意惡作劇馮楠,都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附和,平日裏馮楠訓練他們嚴格,這會兒就當是報複了。
馮楠撓著頭,想了半天才說:“那這麼著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淩佳嗔道:“誰要跟你結拜啊,最後悔認識你了……”
大家都竊笑。
馮楠想了半天才說:“那這麼著吧,生不同裘死同穴……”
淩佳隨手抓起個東西就扔了過來說:“誰跟你同穴啊,不帶你這樣兒的,都這樣了還占人家便宜55555……什麼人呐……”一邊說,一邊真的哭了出來。
淩佳哭了,大家卻笑了,於是一邊假意責怪著馮楠,一邊哄這淩佳,好不容易才哄好了。
馮楠是也見好就收,向淩佳說了對不起,然後就讓大家早點休息,他自己也坐在一塊泡沫墊上,背靠著艙壁,眯起眼睛養神。但是過了好一陣子,那心就是靜不下來,於是躡手躡腳的站起來把鄭大川和柳詩佳叫出艙外,小聲說:“按說我作為一個軍官不該這樣,但是還是要請你們幫忙。”
鄭大川粗聲粗氣的說:“都是自己人,咋還客氣上了?”
柳詩佳也點了點頭。
馮楠說:“那就拜托了,等會兒要是真有點什麼事兒,你倆護著點淩佳,她沒訓練幾天,基本就是個白丁兒,又是看著我來的,我得對她多負點責任
鄭大川拍著胸脯說:“你就放心吧,有我就有她。”
柳詩佳又點點頭。
“謝謝,太感謝了。”馮楠主動伸手和鄭大川握了一下說:“他她爸媽都還在呢,她這會又是差不多偷跑出來的,這要有個長短我都沒臉回國了。”
他說著,再想跟柳詩佳握手時,一個水手從旋梯上探下半個身子說:“少校,船長讓你去一下。”
馮楠應了一聲,又對鄭大川和柳詩佳兩人說:“拜托了。”這才敏捷地跑上旋梯,跟著那個水手走了。
柳詩佳和鄭大川回到艙裏,各自回鋪位睡下。柳詩佳才躺下,睡在她旁邊的淩佳就握了她的手腕問:“剛才那家夥叫你們出去幹嘛?”
柳詩佳說:“沒啥,就是讓我們有事了照顧一下你。”
“算他天良未泯……”上船這麼多天以來,淩佳終於再次感受到了馮楠的那種特有的溫情。
馮楠在去船長室的路上,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同,不但增加了值更的水手,在一些關鍵部位還擺放了裝備箱,一看就知道是軍用規格的,那裏麵裝的是什麼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來到船長室,大副阿爾維斯已經在了。一見到馮楠,貝爾船長就說:“少校,請接受我的歉意,原諒我之前的自大和無知,我在幾分鍾前剛接到了望東城情報中心的信息,在兩周前,福特納叛軍的一支運輸車隊在莫斯塔加邊境被伏擊,繳獲的貨物裏有兩枚魚雷。”
馮楠說:“是從福特納送往莫斯塔加方向的?”
貝爾點頭說:“是啊,自從福特納內亂以來,曆來是進口軍用物資,這次確實往外運魚雷,必有蹊蹺。”
大副阿爾維斯說:“開始我們情報部門以為是叛軍現在是在內河作戰,魚雷這種重型兵器用不上,因此用來出口魚雷來換取其他物資,但是兩天前一名福特納叛軍軍官在莫斯塔加海港酒吧鬥毆被人刺死,根據我們的情報來源這名水兵是一名資深的魚雷艇槍炮長,所以馮楠少校,您的分析是非常有道理的。”
貝爾船長又說:“我已經提高了安全防衛等級,啟動了軍備雷達室,一半的水兵開始值更,四小時後輪換,直到安全抵達福特納海軍控製的水域。”
“等等,您剛才說福特納海軍控製水域?”馮楠一愣,幾個月沒回來,福特納王室什麼時候有了海軍了?他和金麗公主一直有聯係,怎麼不知道福特納重建了海軍?就算金麗公主不告訴他,郭慧怎麼也會不說呢?
“是的,是福特納海軍。”阿爾維斯大副說:“雖然福特納海軍正式成立才一個多月,但都是以前望東城駐軍的老底子,一般的進出港護航,巡邏還是可以勝任的。”
“哦。”馮楠想明白了,這應該是金麗公主成功完全收編了布曼中校的遠駐望東城部隊了。可怎麼也得給我通個兒氣兒啊,和叛軍的力量對比此消彼長可不是小事,這能直接改變雙方的戰略布局和策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