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和她對視了一眼一起說:“除非望東城和金麗能真正的聯手。”
郭慧說完,白了馮楠一眼說:“咱倆可難得有意見統一的時候……”
馮楠淡然一笑說:“可這裏頭也有主次之分,別在聯手是聯手了,以色列借機派駐軍來了,這就麻煩了。”
郭慧說:“這個你不用擔心,自有外交方麵去解決,海外駐軍是大事,也不是說派就能派的。”
馮楠說:“說起外交……嗬嗬,算了不說了,反正這些也不該我擔心的。”他欲言又止是有原因的,他原本想說金麗這邊缺乏外交方麵的人才,可是又怕自己這麼一開口,特勤局那邊就順勢再塞一個精通外交的特務進來,金麗公主豈不是更被架空了?雖說特勤局對福特納的滲透是公開的,但這話由自己說出來多少顯的有些不仗義。
郭慧很聰明,當然也聽得出來,不過她沒說破。
晚飯後金麗公主又召見馮楠,一說又是兩個多小時,全是正事,完事後亦歌陪馮楠出來時笑著說:“楠,你現在是肱骨重臣了。”
馮楠則苦笑著搖著頭說:“兩個主子的重臣不好當啊。”
亦歌則說:“你呀,活該。那年要是留下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馮楠說:“那怎麼行,那時我還是現役,留下不等於叛逃啊。”
亦歌說:“成王敗寇,叛逃有什麼了不起,跟你說個秘密。”她說著把馮楠推到牆邊,咬著他的耳朵說:“上次你們特勤局派來的那個周海……”
馮楠點頭說:“嗯,見過,挺職業軍人做派的那個。聽說以前在法國外籍軍團做過的。”
亦歌神秘地說:“根據我們的情報,他就是個叛逃者,以前在中國軍隊裏服役,犯了軍紀叛逃的。”
馮楠笑道:“你那麼神秘幹啥,說實話,你看我這次帶來的手下,包括我,多少都有點事兒,按特勤局的邏輯,沒點小尾巴攥著的人,不牢靠。”
亦歌說:“我管你有沒有尾巴,反正殿下很器重你,也很依靠你,你能從兩方維係平衡最好,不能也盡量別傷害殿下,她畢竟還不到二十歲呢,現在她所承受的這些都不是個二十歲女孩子該承受的東西。”
馮楠點頭說:“我明白,不過在外交方麵你提醒殿下得抓抓緊了,我發現每到重要關頭,殿下總是落在叛軍後麵啊。”
亦歌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殿下手裏沒有多少資源……”說著,看到馮楠想要開口,趕緊話鋒一轉說:“你可別拿新金礦說事兒啊,以後也別在殿下麵前提,現在這個話題是殿下的禁忌了。”
“捧著金飯碗討飯吃……還禁忌。”馮楠還是不能理解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既然亦歌已經說了,自己還是注意些吧,隻是特勤局那邊要求自己探清有關新金礦資料的任務是不能完成了,或者說至少有了不能完成的借口,反正他也不想幹那些勾當。
當晚馮楠沒直接回大宿舍,而是連夜繪製臨時掩蔽部的設計草圖。這門手藝當年在軍校也學過,隻是那時覺得身為特戰軍人,這些又不是主課,學的時候也不是很用心,現在就有點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好在這個設計也不算太複雜,一邊做,一邊回憶,慢慢的也應手了。
畫完設計草圖,一抬頭蘇妮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也不知道這小妮子站了多久,她手裏端著亦歌紅木托盤,托盤裏是一個茶壺,一個茶盞,一小碟方糖和一個餐碟,餐碟裏是一種類似麵條的麵食,上麵撒著青色、紅色的碎辣椒、幹肉絲和芝麻。於是馮楠笑道:“我的宵夜?”
蘇妮見他忙完了,這才端著托盤走進來,馮楠把圖紙放到一邊,伸手接過托盤,蘇妮給他倒了茶,冷熱合適,正好入口。
馮楠忽然覺得這種生活很愜意,緊張的工作之餘,有人給你端茶送水,而且帶著最真誠的關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一切發生在國內就好了,然後他又有些傷感,開始有些想念他的茶樓和吳娟了。
吃過宵夜,蘇妮把東西都收拾了,馮楠寫了今天的工作日誌,然後就要起身回偏廳兵營裏去睡覺,臨出門卻被蘇妮拉了衣角,回頭一看,原來行軍床已經鋪好。他實在是不好拒絕她的一片心意,於是就笑著比劃著說:“要去查哨。”
蘇妮這才放了手,但又擔心他不回來了,倚著門眼巴巴的看著馮楠走走廊裏走掉。
其實馮楠原本是想查完哨後就回兵營去,可是蘇妮如此這般,到讓他有些不忍心了,因此查哨完畢後他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回到了小辦公室。
蘇妮見他回來,喜出望外地服侍他睡下了,這才自己在行軍床旁邊打地鋪睡了,過了一會兒馮楠偷看她,見她睡的甜甜的,乖巧的就像一隻小黑貓。
馮楠歎了一口氣又躺下,想著:明天又要被兄弟們笑話是蘿-莉控了,而且是黑蘿-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