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雖說熱情,卻知道有歇有坰,鬧了幾秒鍾就從馮楠身上跳下來說:“好了,等會兒再親熱,金麗公主殿下等著見你們呢,然後咱們還得交接工作。”
馮楠問:“你不是一直在殿下身邊輔佐嗎?怎麼要走?”
薑晨笑著說:“還不是老板另有任用,而且殿下因為我們這些人在身邊,就如芒刺在背,所以我們這種人走了更好。”
馮楠理解她的話,不要說是一國首腦,就算是普通人,誰喜歡身邊老有人盯著?不過馮楠就想,即便是他們把薑晨等人換走,可是他們這一班人也是受雇於特勤局的,人心隔肚皮,又能比薑晨等人強多少呢?若是特勤局讓他馮楠做點什麼需要傷害金麗公主的事,且不說是拿國家大義,就是用點其他東西做要挾,他又能挺多久呢?有些事不能想,越想越可怕,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吧。
於是馮楠就請薑晨為他的部下們‘演禮’,薑晨笑道:“現在殿下身邊那些長老不是死了就跑了,禮節沒那麼繁雜了,讓你的兄弟們跟著你做就行了,那些規矩你沒忘完吧。”
馮楠當然沒忘,於是就簡單的給弟兄們說了說,然後就讓薑晨帶著他們去覲見金麗公主。
金麗公主在別墅的大廳裏接見了馮楠一行人,她把這裏權作了她的朝廷金鑾。數月不見,金麗公主又憔悴了許多,但精神尚好。這也難怪,福特納雖小也是一個小國,如今生死存亡之際,偌大的擔子都壓在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肩上了。
馮楠按著以前的記憶行禮,時長震、梁永浩等人也跟在後麵照葫蘆畫瓢的行了單膝禮,金麗公主用當地語說了些官麵客套話,薑晨一邊做著翻譯。等這些禮節性的東西都完了,金麗就喚進來馮楠的另一個老熟人—亦歌,這個高挑的黑美人穿著合身的軍服,掛著少校軍銜,她進來時偷偷朝著馮楠笑了一下,然後才行禮聽命,金麗公主讓她帶著馮楠的部下四下觀察熟悉一下地形,然後又揮退左右,說想和馮楠單獨待一會兒。
等眾人都依次退了出去之後,金麗公主從王座上緩緩走下,走到馮楠麵前凝視著他的眼睛,就這麼過了好一陣子之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子一軟,跌進了馮楠的懷裏。
馮楠無法拒絕一個尋求依靠的少女,他輕輕地抱著金麗,心中萬語千言,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足足過了好幾分鍾,金麗才從馮楠的懷中出來,又後退了兩步,伸出右手手背讓馮楠吻,馮楠再度單膝跪下,吻了那有如朱古力般絲滑的手背。
金麗公主回到王座上,對馮楠說:“少校,請坐下吧,可以離我近一些。”
馮楠就在右側最前麵的沙發上坐了,金麗又說:“情況你可能也知道些了,很糟糕,我現在幾乎是無兵無地的光杆兒,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尋找盟軍,甚至希望通過通婚來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他們都不願意和我結盟。”
馮楠其實心裏也有一些疑惑,既然叛軍都可以拿自己根本沾不到手的金礦做交易尋求同盟,為什麼金麗公主不能呢?錢財身外物啊,但他還是說:“殿下,情況雖然糟糕,但是還沒到絕望的地步,至少特勤局和望東城還在支持你,否則我也沒機會來了。”
金麗說:“都是因為利益,望東城商會是擔心叛軍不會遵守以往和王室簽訂的協議,至於特勤局嘛,是因為……算了不說了,可能你知道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總是夾著一個特勤局。不過你來了就好,現在忠於王室的軍隊其實也是搖擺不定,我也根本指揮不動他們,有心建立一支新軍,可卻又困難重重,你沿途看到的就是我的全部實力了。亦歌回來後,我任命她為禁衛軍統領,阿諾維是她的助手。現在你來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統攬軍事大局。”
馮楠雖說也知道金麗一直對他很好,但是也沒想到這次一見麵就委以重任,這個責任確實是太大了。馮楠實在是沒有把握,雖說他是正牌子軍校出來的,但畢竟隻受過基層軍官的訓練,實際經驗也少,因此對這個重任覺得沒有把握,另外在名分上也覺得很為難。
金麗公主看出了馮楠的難處,就又接著說:“我可以先任命你為我禁衛軍的總教官兼總軍事顧問,亦歌和阿諾維和你也有交情,對你很欽佩,你做事起來應該很順手的,所以不用擔心,至於特勤局那邊……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完完全全的信任你,不是信任你這個人,而是信任你善良的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馮楠不可謂不敢動,他離開座位,又單膝跪下說:“我會盡我所能,效忠殿下。”
金麗公主又伸出右手說:“雖然我一直很思念你,希望多一些時間和你在一起,但是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咱們就各自先做各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