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再次突破
“那你呢？你有啥理想？”兩人一起問石青陽。
石青陽一時間竟有些悵惘，無言以對：自己的夢想，貌似跟這兩人完全不同。
“我想……成為一個高手。”石青陽認真的說道：“天下無敵的那種。”
“哈哈哈哈……高手！？還天下無敵！”周小迪和楚蹭蹭一個拍著大腿，一個揉著肚子，哈哈大笑；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這位一向好吃懶做的石青陽石王子，居然想要成為高手？還要天下無敵！那豈不是……太搞笑了一些麼？
石青陽愕然：“至於這樣誇張？我的願望就那麼不靠譜麼？！”
兩人再次揉著肚子拍著大腿大笑。
“其實說真的，像我們這等世人眼中的紈絝之徒，還談什麼夢想，想什麼未來……”楚蹭蹭嘿嘿一笑：“幸虧也就咱們三個在這裏說說，若是傳出去，肯定是會讓人笑掉了大牙滴。”
當然，除了石青陽之外，其他兩人都沒有想到，就是今夜，大家的夢想，在多年之後，都是一個不落的全部實現了！
一個權傾天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個富甲天下，自由閑人，卻是布衣王侯；還有一個，已經成為絕世高手，極道強者！
當然，楚蹭蹭的最後一個“要好兄弟一起吃最後一頓飯，吃完了一起蹬腿咽氣……”的理想，那是永遠沒有實現的機會了。
……
“什麼是紈絝？”石青陽皺眉，突如其來的一問。
在這幾天裏，他不斷整理原身記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無忌和楚蹭蹭，都不是那種自己印象中的紈絝之徒。最起碼的，欺男霸女這樣的齷齪事情，他們從來沒做過；淫、亂舞弊的事；也是一樁沒有；或者他們最大的缺點，不過就是不爭氣而已……
隻是，這樣的兩個人，也能叫做紈絝麼？
“不爭氣！”周小迪自嘲一笑：“所謂的精英，大家都是循規蹈矩，進學院的進學院，拜老師的拜老師；習武的一個個勤學苦練；一切為了家族的未來在努力鑽營學習；為自己搏一個好名聲，將來或者入朝為官，庇護家族；或者主管家族，成為一方大豪。”
“像我們這般外人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半點上進心、也沒有作用的，就是紈絝，不肖子弟。”周小迪淡淡的笑了笑：“在一般的富貴家族，那些個尋花問柳，欺男霸女，強取豪奪；便是紈絝子弟。但是在我們這等家族之中……這些都不是事兒……”
“不爭氣才是大事，天大的事！”
楚蹭蹭心有戚戚的說道。
“呃。”石青陽皺眉，鬱悶道：“我最恨的，就是欺男霸女！”
“你今天做的，豈不就是欺男霸女！強取豪奪！”楚蹭蹭和周小迪一起大笑。
等把兩個喝得走路都不穩的紈絝送出門，臨出門，楚蹭蹭似乎是喝多了，說了一句話：“周小迪，敢情你這些年給我們的德行，都不是真的。”
周小迪苦澀一笑：“裝……裝這麼多年，就算是假的也早成真的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早已分不清了。”
兩人再度一起放聲大笑，拍著肩膀相攜而去。
石青陽站在大門口，定定出了一會兒神。
想起今晚上的酒局；心中驀然的多了一些感觸。這種紈絝的生活……能有幾個是真的？
楚蹭蹭，周小迪，又有誰的真實，是跟表麵完全一樣的？
或許，就隻有那個原來的石青陽……是真正的表裏一致——所以他死了。
石青陽上一世卻是從沒有以當前立場考慮過類似的問題，但現在，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些……是重要的，也是要經曆的。
自己，與前世，畢竟是完全的不同了。
雖然江湖還是那個江湖，還在那裏等著我……
又再小小地斟酌了片刻，石青陽輕輕笑了笑：“人生何處不江湖？何處江湖沒有路？何處歌舞何處笑；何處黯然何處哭？……”
這一首詩沒有念完，石青陽就急不可待的一頭撞進了武墓空間。
這才一進去，頓時就被驚喜了一下子。
空間裏的元氣，明顯比之前濃鬱了許多。乳白色的元氣之中，夾雜著一絲絲的氤氳紫氣；這是原本的元氣在縈繞；但，在這兩種顏色之外，還多出有一種幾乎肉眼難辨的血色元氣，摻雜在其中。
應該是來自於血玉珊瑚精華的元氣吧。
此外，空間裏還多了許多草木的氣息；這些都是突然出現的；那是一種生機盎然的生命氣息。最純粹的自然氣息。
不用說，這股自然氣息肯定也是那一株血玉珊瑚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