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每個人都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幸福當中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天齊遠頭疼的病又患了,他瞞著大家出門去找廖誌遠,當他走到車道旁剛想攔的士的時候,有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他身邊,“請問,你知道這條路可以通向雨景酒店嗎。”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問道,齊遠看了他一眼說:“從這條路……。還沒等他說完,就覺得後腦勺一疼什麼都不知道了。
傍晚的時候,齊岑和任曉回到家,齊媽看了看門口問:“遠子呢,怎麼沒跟你們回來。”兩個人一起愣住了,“沒和我們在一起呢,今天沒見他到公司。”齊岑回答著“我看到他出門,我以為他去找你們了。”“是不是去小酒吧了,我問問看。”齊岑說著拿起了手機直接撥給了小景,小景那邊聲音噪雜,他也說沒看見齊遠。“我爸呢。”齊岑掛了電話問道,“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齊媽回答著,一直往門外看。這時齊爸回來了,心情很好哼著歌,齊媽一看到他就問:“遠子呢,有沒有和你在一起。”齊爸也是愣了一下說:“沒有呀,怎麼回事。”任曉急忙進了房間看,沒有,齊岑跑向健身房也沒有。齊爸和齊媽一起出了門,沒有。大家回到客廳對視了一下,覺得齊遠一個人出門太危險了,畢竟他已經忘了以前的事,會不會出事了。任曉的心瞬間揪住了。其他三個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一家人正坐立不安的時候電話響了,齊爸忙接起來隻見他哦哦兩聲就把電話掛了。他看大家都奇怪的看著他就說國安局的老宋說要過來,齊媽頓時緊張了起來。齊岑和任曉感覺到齊媽的變化忙坐到他身邊,齊岑拍著她的肩說:“媽,沒事的。”任曉拉著她的手說:“媽,沒事的,遠子那麼大的人,丟不了,可能就是去哪裏了,正在往家裏趕呢。”齊媽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但還是小聲的說:“他來幹什麼,真是的我們家現在沒有國安局的人了。”這時門被敲響了,齊岑起身去開門,老宋看了齊岑一眼,問:“你是齊遠還是齊岑。”“宋叔,我是齊岑,我哥還沒回來,我們正著急呢。”老宋進了屋,看著齊媽滿身戒備的眼神,有些不忍說出口:“其實,我是來告訴你們齊遠在哪裏的。”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老宋從口袋裏拿了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這個人你們認識嗎。”齊媽和齊爸一看臉唰的白了齊岑和任曉看了看照片和齊爸齊媽的臉色都愣住了,這保密了近30年的秘密就要暴露了嗎,齊媽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聲的落了下來:“我的遠子呢,我的遠子呢。”照片上的男子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光看照片就覺得這個人陰冷之極。:“他是誰,老媽,老爸你們認識嗎?”齊岑問道。齊爸歎了口氣問:“遠子是不是被他帶走了。”老宋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齊爸說:“虎毒不食子,那我們應該放心的。”“老爸,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越聽越糊塗。”齊岑越聽越不對勁。老宋說:“老哥,我今天就是以齊豫老上級的身份來到你們家探訪,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們也好了結這麼多年的案子了,也該給齊豫一個真正的烈士的稱號了。”
“這件事,”齊爸為難的看了一眼齊媽,齊媽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和照片上的人叫歐陽陵算是兄弟,當時我們在同一所大學,他是年段裏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論專業還是口才,加上那麼有王者氣勢的外貌他在學校裏簡直迷倒了所有的女生。走到哪裏都有女生對他大獻殷勤,可是這家夥酷的要死每天都冷冰冰的樣子,直到有一次他被家族排斥,被仇家追殺,被我救了,我們才有了交集,那時我應該也算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並沒有因為救了他和他成為好朋友,在學校裏,我們照樣形同陌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就是那一年新生入校的時候,我們被抓去當義工,來了一對姐妹花。姐姐,就是你的媽媽,那時她盡管她一身風塵之色,顯然坐了很久的火車,看她的神情也十分的疲憊,但是一雙帶點淺綠色的眸子,依然清涼的象沙漠裏的甘泉一樣,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見而心生憐惜。再看看那個妹妹即使是滿麵疲倦和仆仆風塵,依然能看出她嬌小的臉型和精致的五官,細膩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樣的皮膚,兩姐妹站在那裏,我和歐陽陵都覺得天地都失色了,我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姐姐她們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有一個不相同的地方就是姐姐左邊的臉頰上有個酒窩,而妹妹的則在右邊,我和歐陽陵裝著沒事幫他們搬行李,幫她們打掃宿舍。直到兩姐妹說:“我們想休息一下”。我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從那天起我們幾乎每天都會製造著偶遇,奇遇,反正隻要能和她們相遇就行。我和歐陽陵從此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兄弟,我沒想到他的經曆盡然是如此的豐富,他告訴我,他的家族經營的有一些非法的生意,他一直在掙取控製權,要把它漂白,我也告訴他,我是南方某個公司的小開,我也是要回來經營自家產業的,我也是為了學有所成回去把家族企業發揚光大的,但是我和他不同的就是,我是獨子,我的繼承是理所當然,可他光明麵上的兄弟就要三四個,更不要說他父親的私生子。他的壓力很大,也許是年輕一腔熱血,我們當時謀劃了好幾件他家族的大事,讓他在家族裏閃閃發光。在你媽媽她們讀大二的時候,終於塵埃落定,我開心的把那個漂亮的姊妹花姐姐撈進了自己的懷抱,歐陽陵也把姊妹花妹妹收入懷中。那段時間是歐陽陵這輩子最開心,最陽光的日子,他每天都會在離學校還有好幾站的地方下車,然後跑步去學校,手裏提著熱乎乎的早餐出現在妹妹安娜麵前,而我住校每天都是睡到開始上課才急急忙忙起來,為了這件事你媽媽跟我急過好幾次。不知道是不是幸福的日子的腳步特別快,轉眼就到了我和歐陽陵畢業的時候,離開學校時,姐妹倆依依不舍的送我們,我們兩個人也相約,以後我們一南一北要把各自的家族發揚光大,甚至是南北之星。然後在姐妹倆畢業時一定要各自娶回家。然而事情往往不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我在南方因為有我父親的扶持倒還是順風順水,但是歐陽陵為了把企業由黑轉白付出的艱辛是我們沒有辦法知道的,可是不管他付出多大的代價,收效都不好,不是這裏出了問題就是那裏出了問題。那段時間他很頹廢,每天都喝酒,好在有安娜在,不然我都覺得他撐不下去的感覺。後來姐妹倆畢業,我順利的娶了你媽媽,並且很快的就有了齊豫,齊豫出生的時候安娜來了很憔悴,但是精神還可以,我們都以為是旅途勞累,加上不適應南方的氣候,安娜看到齊豫很開心把自己帶著的一口玉觀音送給了齊豫,後來齊豫一直戴在身上。安娜沒有和歐陽陵一起,我們以為他忙沒在意,可是直到齊豫滿月安娜要走的時候才告訴她姐姐他們分手了,她的簽證已經下來了,她就要去澳洲留學並定居了。我們在唏噓歎息中送走了安娜,當時血氣方剛的我,怎麼也忍不下那口氣,乘著去北方出差的機會,我找到了歐陽陵把他狠揍了一頓,他沒還手,在兩個人打得氣喘籲籲脫力的時候,他忽然間狂哭出聲,我是愛她才不讓她在國內,我是愛她才舍不得讓她受苦,你知道嗎送她走簡直就是在剜我的心頭肉,我很疼,我很疼,你知道嗎。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家族逼他聯姻,要他娶一個他根本不喜歡的女孩,他不同意就要傷害安娜,他隻好把她送走。這時我才知道他們家族是做軍火,涉黑的生意,這個要漂白估計隻有讓國家取締才有可能,他說隻有安娜走了他才能放手一搏。從那以後我們幾乎沒什麼聯係了。我和你媽媽曾經帶著齊豫遠赴澳洲看過安娜,她雖然笑得很燦爛,可是神情裏總是帶著黯然,我和你媽媽也是歎息連連。隻能祈禱歐陽陵趕緊成功回頭找回安娜。可能是祈禱奏效了還是什麼,在齊豫五歲那年,安娜和歐陽陵結婚了,婚禮的排場在當時可以說整個國內都找不到那個模式的。我和歐陽陵提過可以低調一點,可是歐陽陵說安娜為了他受了好多苦,要讓他風光一次反正娶老婆隻有一次無所謂的。雖然有點擔心,但我還是沒說什麼,婚後的安娜光彩依舊人也更鮮活了,我和你媽媽都感到很欣慰認為安娜苦盡甘來了,可是沒想到的事發生了,在他們婚後的第二年,你媽媽懷著你,你安娜姨懷著齊遠的時候,有一天安娜忽然挺著大肚子來了我們家哭著說:“姐,姐夫,你們知道歐陽是幹什麼的嗎,他其實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以後走他的路。”可能是每天都處在驚嚇之下,還是什麼原因,安娜到了這裏的第二天就難產生下了齊遠而你媽媽受了驚嚇也在那天晚上生下了你,雖然醫生盡力搶救但還是沒有挽留住你安娜姨在生下齊遠以後的第二天安娜也閉上了眼睛,為了不讓人懷疑我對外聲稱你媽媽生下的是雙胞胎。我暗自辦了安娜的後事,並給歐陽陵打了個電話說你媽媽生了,是雙胞胎要他們南下看看,反正安娜也還沒足月,兩個人一起過來。歐陽陵被家族的事纏著沒辦法脫身,也沒懷疑安娜的事,之後的一段時間,我不定時的打電話問起安娜的事他總是唐篩過去。這之後發生了震驚全國的大案就是一夥北方的槍支案,歐陽陵被捕了實際上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靜下心來,尋找安娜的下落,後來我通過特殊的途徑了解了他這幾年的生活,他大學畢業後就接管了家族的生意,他致力要把他漂白過得很辛苦,到處受排擠,甚至人身都受到威脅包括安娜,逼到最後安娜去了澳洲。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被迫低頭重操舊業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再過了不久就沒了他的消息,盡管我用什麼方法也找不到他。”齊岑愕然的聽著這個忽如其來的信息,那個跟自己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哥哥竟然不是父母親生的,當了二十幾年的齊家兒子的齊遠知道這個消息會是怎麼想的,他又該如何麵對,本來因車禍改變的即敏感又脆弱得神經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煎熬。“不行,要趕緊找到我哥。”齊岑站了起來,任曉也連忙站了起來,說:“我們去找找他,即使他的那個父親不傷害他,可能他一時間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老宋也站了起來對齊爸說:“你們在家等電話,我和他們一起過去看看。”說完就帶著任曉和齊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