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便按計劃行事!”周媚點點頭說。
可孫嵬卻是一臉躊躇,欲言又止。
這一切周媚看在眼裏,秀眉一皺說:“怎麼?你想說什麼?”
“聖女,這計劃真的行得通嗎?”孫嵬話一出口便又急忙擺手道:“我不是不相信先生,就是這個真的可以嗎?那些官……”
誰知那周媚還不等他說要就橫眉說:“住口!楊大哥有大才!豈是你等可以隨意議論的!”
孫嵬被周媚一喝便不敢做聲,把頭低了下去,就這樣看著桌子腿。
看他如此,周媚心裏也有些不忍,這孫嵬可以說是從她有記憶時就在教中,身為教中老人,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便又放緩了語氣說:“這楊大哥的本事你有不是不知道,論文采他可以既寫出‘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這樣的詞來,又可以寫出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這樣大氣磅礴的詩來!”
周媚說著,眼睛彎成了月牙,炷光在她晶亮的眸子裏挑動這,閃著異樣的光芒。
孫嵬見聖女如此,也是在心中歎了口氣,哪有說別人的詩一整首都背下來的,孫嵬也看出這聖女對那先生有些心思,可就是這樣便更加不能偏聽偏信了!
“聖女,詩詞歌賦隻是小道,這……”
孫嵬又要開口,卻又被周媚一拍桌子給打斷了:“我自然知道隻是小道,可你忘了,是誰幫咱們出計除了王晨輝這個叛徒老狗,又是誰幫咱們解了樊城之圍!要我說楊大哥經天緯地有治世之大才!單從他的黑火藥就可以看出來了!”
孫嵬沒有在說話,周媚卻一直說個不停:“還有!還有!這個西廂記也是出自楊大哥之手,你看看外麵的人,哪個不是叫著嚷著擠破頭的都要來一睹為快!還有他發明的牙刷,你不是天天都用現在反而跑過來說楊大哥的壞話……”
“某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真的讓狗官來幫我們嗎?就憑一本冊子就能脅迫得了嗎?”
“怎麼不能了!這可是楊大哥的主意,楊大哥來我們教中雖說隻有短短一年時間,可他立下的功卻比他人十年的都多!再說了!那次楊大哥犯過錯!”
“外麵有人!”孫嵬忽然小聲說著聲,一臉驚怒的看著門外,周媚也也是臉色一變,不過卻沒有止住聲,一臉的凝重,嘴裏卻還是說個不停。
相視一眼,孫嵬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卻速度極快地推開房門。
還是那個昏暗的甬道,孫嵬嵬陡然看見拐角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二話不說直接就追了過去。
“莫不是步搖得寶髻玲瓏莫不是裙拖得環佩叮咚莫不是風吹鐵馬簷前動莫不是……”那人似乎不會武功,就算是孫嵬已經但了他的身後他就這樣哼著曲子走得不急不慢。
孫嵬抬手就要朝那人的頭上打去,可手抬一半又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搭在了那人的肩上。
“唉喲!鬼呀!”那人被人一碰,忽然嚇得全身一哆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裏拎著的銅茶壺裏的水都差點的撒了出來。
等到定睛時發現眼前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便一臉苦惱的帶著哭腔說:“我說這位客官,你走路可不可以帶點聲啊!嚇死我了!”
孫嵬見此人這麼一個膿包樣心下不喜,但也算鬆了口氣,伸手將那人扶起,甬道昏暗,孫嵬著這才見著人大約,二十上下,麵容白淨,身著灰色的打短,肩上掛著一塊白巾,手裏還提著一個黃燦燦的銅壺,儼然是一個店小二。
“小二哥不必驚慌,某隻是一時迷了路,剛剛見小二哥經過便便追上來問個路罷了!”孫嵬笑著說。
誰知那小二卻是一臉的疑惑,說:“不對吧!這路又不岔口,我這麼就沒有看見你,你應該是從那個房間裏出來的吧!”
孫嵬被識破,有些尷尬的笑著說:“某確實是誤入了房間,故此才來打攪小二哥啊!”
“哦!原來如此!”小二恍然大悟,陪笑著說:“那不知這位客官要來這裏作甚?”
“這裏就是姐兒們化妝的地方,某來這裏當然是為了尋花問柳了!倒是小哥你……”孫嵬托了個長音:“據我所知,這個地方即使是身為小二也不能隨意走動的吧!莫不是小二哥你也……!”孫嵬笑眯眯的看著小二。
小二聽孫嵬這麼一說,急忙擺手,失口否認道:“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什麼都沒有做的!”
“哦!是嗎?可某剛剛看到你從人家姐兒的房間裏出來,你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