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頤從鼻子裏發了一聲,便說:“坐!”
王廣從下人那裏拿了賞錢。然後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不知那惡賊所謂何人?可有將擒到啊?”李頤拖著長音緩緩問道
“小人並不知道那賊人所為何人?”王廣一聽,堪堪回聲道:“也……不曾將其擒到。”
“嗯?”李頤又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過這次卻是重音。
見李頤似乎有些不悅,王廣急忙站起來拱手說道:“大人稍安勿躁!小人雖不曾見到那黑燕子的真麵目,但也猜到了幾分,如若大人肯再給小人兩天、不!一天時間,小人定當將那賊人的頭顱獻給大人!”
“哼!”李頤大怒,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跟著跳了一下:“再給你點時間?那誰來給本官時間?這可關乎著本宮的性命!”
官威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饒是王廣淨幹些江頭別在褲腰帶上的的勾當,如今也是一下跪到地上,冷汗連連,大氣都不敢喘。
咽了口唾沫,王廣抬頭說:“大人發放心,小人今夜就將那賊人的腦袋放到大人桌上!”
“滾滾滾滾滾!”李頤似乎有些不耐,連說了好幾聲滾,便踏著大步走出門去。
隻留下王廣獨自跪在那裏,過了好久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才慢慢的爬了起來走了出去。
不隻是王廣擦了汗水,就是在屋頂上吹著冷風的沈旭也是大汗淋漓。
人送外號秦廣王的王廣的霸刀和平龍拳誰人不知,但更令人害怕的便是他那認錢不認人的性格。他就是一個賞金殺手,據說被他盯上的,還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大刀下活下來。除非你能使出比他雇主更多的錢財,否則神仙難救。
被這麼個毒蛇盯上,沈旭感覺自己就算是睡覺也要睜著眼睛了!
出了李府後,沈旭心亂如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也許剛才王廣說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的話隻是為了在李頤那裏拖延時間,但他卻不擔心。
秦廣王是吧?隻要他敢來,沈旭就讓他真的到陰曹地府區任職!
將懷裏的財物送回自己在城中的屋子後,他趕回了酒樓。
但酒樓裏卻沒有一個客人,隻有萱兒一個人與李淑婉坐在那裏喝著酒。
萱兒是背對大門的,所以坐在她對麵的李淑婉一抬頭就看見了沈旭。
一見沈旭,李淑婉就眉頭一彎,眼睛月牙兒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旭心裏一沉,剛想退出去那李淑婉就朝他招手說:“旭哥兒,這裏這裏!”
沈旭一下停住了腳步,萱兒又回過頭來看著他:“你是跑哪兒去了?”
“我……這不是孫大姐說有人要租我那屋子所以我回去了一趟嘛!”沈旭撓著頭笑著走了過去。
“坐啊!站著幹嘛?”李淑婉美目流轉,笑吟吟的說。
“就你那破屋子還有人租?”萱兒似乎喝的有些微醺了,臉紅撲撲的說。
沈旭咽了口唾沫,見萱兒嘴裏不停地罵著黑燕子。又轉過頭去看著李淑婉。就見她正笑眯眯的為他倒了杯酒,嘴裏還說著:“怎麼這雪梨白露原來是這個味道呀!昨晚你給我的那個一定是過期了吧?”
李淑婉將酒杯重重頓到沈旭麵前,裏麵的酒水左搖右晃。眉頭挑動著笑說:“來,嚐嚐正版的,我請客!啊!忘了我錢被偷了!”說著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旭哥兒!你說,你好意思讓我們兩個小女子請你喝酒嗎?”
沈旭聽她這樣說,一下被酒嗆得直咳嗽,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請,我請便是!”
“那還真是多謝了啊!”李淑婉把謝字咬的特別重。
“咳咳!”沈旭會意,小聲對李淑婉說:“多謝!”
李淑婉展眉一笑。
“旭哥兒!”萱兒像是現在才看到沈旭一樣,眼睛紅紅的說:“旭哥兒明天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啊!”沈旭有些吃驚,然後朝李淑婉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她剛剛被官府給辭了!”李淑婉的目光帶著一絲的憐憫說:“然後她就這樣了,一直喝,然後一直在罵那該死的黑燕子!一直鬧小脾氣!”說著又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旭。
沈旭被她看的有些尷尬,急忙說“辭了?”
“就是不讓幹了!”
“哦!”沈旭說:“這又是為哪般?”
李淑婉歎了口氣說:“還不就是她爹到衙門口去鬧,本來就隻是縣丞看中她的拳腳才讓她當這個捕快的。現在她爹一鬧,人家就辭了唄!”
李淑婉在一旁解釋時,萱兒卻一直在旁邊哀求似的一個勁的問個不停:“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李淑婉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沈旭一個頭兩個大,他感覺不被那王廣砍死自己都快要被這兩個女人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