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一直喝到了午時,來酒樓吃飯的人都已經又走了。
萱兒已經醉的像一灘爛泥,臉紅撲撲的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喝,喝!”
沈旭也是頭昏腦漲,天旋地轉,他估摸著不能在喝下去了,扯著嗓子叫道:“小二!結賬!”
叫了幾聲也沒有理他,回頭看去,隻見所有店小二都氣憤的看著他,他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也是店小二,並且剛剛自己還一直坐在這裏胡吃海喝。
於是一臉尷尬的說:“那個,胡掌櫃,這頓飯就從我工錢裏扣。”見所有人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今天的工錢也不要了行了吧!”
所有人才各司其職又繼續忙起來。
沈旭將萱兒扶了起來,萱兒一個勁兒的掙紮著:“拉我幹嘛!我還要繼續喝!”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去!”
“我不去!我,我還要,還要……”
兩人推推搡搡,跌跌撞撞地出了門去。誰知剛走幾步,萱兒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還好沈旭東西還算靈敏,沒有與那些汙穢物來個親密接觸。
吐過之後,萱兒便靠在沈旭肩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呼吸如蘭,萱兒的呼吸聲不斷摩梭這沈旭的耳朵,有些癢癢的。沈旭的酒立馬醒了大半,不由心猿意馬起來一腳深一腳淺地便萱兒家走去。
萱兒不是大戶人家,家就在走馬街的葫蘆巷子裏,她父親沒有在家,沈旭從萱兒身上摸出鑰匙直接就進去了,他扶著萱兒進到她的閨房,將她放到床上,脫去鞋子後蓋上被子就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沈旭不屑於做那些乘人之危的事情,他看中的女人,必須明媒正娶!
安頓好萱兒之後,也並不想立刻趕回酒樓,而是慢慢地在巷子裏散著步醒醒酒。
他慢慢走著,腦袋卻是在不停的盤算著:『李家老二是吧!居然敢覬覦萱兒!簡直不知所謂,我今晚就去把你的子孫根給切了!看你還取哪門子的親!哼!』
沈旭越想越氣,簡直可以用義憤填膺來形容,恨不得現在就立刻動手。不過不一會兒,他的思緒又飄到官府居然沒有差琉璃失竊案上去了。
雖然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不過他心裏還是急迫的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像是有隻貓在他心裏撓啊撓,撓得他心裏直癢癢,他感覺如果他一日不知道,他就一日都睡不著。
『嗯!那就今晚去李府探個究竟,明天再去閹了那個李二那個直娘賊!』
正想著,忽然一聲“救命啊!”竄進沈旭的耳朵,抬頭循聲望去,就見一位姑娘就從不遠處的拐角出現,朝自己跑過來。
這姑娘莫約十六上下,麵容因為奔跑而顯得有些泛著潮紅,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大袖上衣,淡綠色的長裙,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袱。
“救、救命,有人追、追我,他們要綁架我!”那姑娘跑到沈旭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沈旭回頭看看,見整個小巷就隻有他們兩人,於是指著自己的鼻尖說:“你在跟我說話?”
“廢、廢話!”那人說:“不跟你說話難道跟鬼說啊!”
她話音剛落,就見拐角處又出現了四個大漢,氣勢洶洶的一路奔到沈旭的麵前,個個麵色不善的瞪著沈旭,其中一個說:“你這廝是甚人?為何攔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