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兄,很巧啊。”
人群中,有人上前與紀傲臣打招呼,親切寒暄,這是幾名年輕的修士,一個個器宇不凡,英姿勃發,其中一名女修士姿色很出眾,且神情淡然,仿佛看淡了紅塵世事。
紀傲臣跟他們點頭示意,禮節性的交談。蘇寒在注視著不遠處那座石頭小屋,仙祖在中土時,尚未證道,這裏沒有一絲皇者的氣息。這座石頭堆砌的小屋,經曆了歲月的衝刷,顯得平凡無奇,但蘇寒覺得,它與仙墳中的幾件小茅屋,在外形上很相像。
“難道真的是仙祖當年容身過的地方嗎?被當做聖跡保存到了現在?”
“這位兄台很麵生,不知來自何處?”
有人出言,打斷的蘇寒的沉思,其餘幾人此時也注意起蘇寒,他的衣著很普通,若非有人提醒,幾乎都將他遺忘了。
“這是我的好友,從東極而來。”紀傲臣介紹道。
“東極來的客人,架子很大啊。”一名修士負手而立,顯得瀟灑俊逸,他看看蘇寒,有意無意道:“鶴立雞群,孤芳自賞,將我們都漏在眼光之外。”
“我無此意。”蘇寒亦望了對方一眼,道:“隻不過見到仙祖昔年容身過的聖跡,被吸引住了。”
“哦?難道你也能從這裏觀摩到道韻嗎?”
幾人都輕笑起來,嘴角有一絲不屑。這些世家子弟在一起交往,一個是看彼此的出身,另一個就是看本人的修為實力。沒有背景,修為亦不高的修士很難被他們結納,即便偶爾相遇,也會遭到輕視。
“劉子佳,你是什麼意思!”紀傲臣麵色不快,他低聲嗬斥那名修士。
“紀兄,你的眼界也越來越成問題了,這種人物,你也要結交。”劉子佳的身份亦不尋常,不懼紀傲臣。
兩人針鋒相對,火氣漸生,紀傲臣額頭上青筋暴露,劉子佳很不給他麵子,讓紀傲臣想動手教訓對方。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且莫傷了和氣。”有人上來打圓場,道:“紀兄,我們幾個今日湊到一起,有一件大事要做,既然遇到紀兄,亦要邀你加入。”
紀傲臣冷冷看了劉子佳一眼,轉頭道:“能勞動你們這些人的,恐怕不是小事。”
“不錯。”那人點頭,靠近兩步,低聲道:“我們想進聖跡內部一觀。”
這座石頭小屋不知道何年就存在於臥龍窪,世人都說此處是仙祖當年的悟道苦修地,因而來此的修士都很虔誠,紛紛在附近瀏覽瞻仰,就會離去,從未有人敢親身走進石頭小屋。石頭小屋在這裏存在了若幹年,也沉寂了若幹年。
“這裏是聖跡,輕易進入,是對皇者的不恭,恐怕有些不妥。”紀傲臣搖頭道。
“我們隻是看看新鮮,又不會貪圖其中的東西,有什麼不妥,多少年過去了,石頭小屋沒有法陣的維持,我就不信,期間無人涉足。”
“你若怕了,自可離去,無人強求。”劉子佳斜眼看看紀傲臣,言語帶刺。
“我會怕嗎?”紀傲臣畢竟年輕,他連連冷笑,反駁對方,當即表示要進石頭小屋一觀。
幾人低聲的商議,此時附近還有其他修士,人多眼雜,他們決定入夜之後再進小屋。蘇寒一直冷眼旁觀,那座石頭小屋的兩麵窗戶都被堵死了,小門亦嚴絲合縫,看不到其中究竟有什麼。但蘇寒隱隱有種感覺,古老的傳聞或許是真的,仙祖可能昔年真在此悟道。
幾個年輕修士表現出了罕見的耐心,他們苦苦等候,終於在日落時將所有遊人全部熬走了。
有人急不可耐,拿出防身的法寶,慢慢靠近了石頭小屋。這是一處禁地,雖然沒有強者鎮守,亦沒有法陣,但千百年都無人敢於褻瀆,隻有眼前幾個年輕修士,眼比天大,敢於冒險。
“石頭小屋中若真有什麼仙珍,咱們該怎麼辦?”
“不要異想天開了,無主的小屋,若真有仙珍,會輪得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