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一邊把左手小手指上那枚尾戒褪了下來。遞給成。成怔怔的看了看,沒有接。
“伴隨多年的東西,一下舍不得解下。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退下來。可是成,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騙你自已,你對子楚,並非僅僅隻是兄妹之情。你們的感情然於不知不覺之間。而我對於你,僅僅隻是一個不可參透的憚語,你隻是想弄懂我,想明白我。其實,這又何必。我連自已都不懂得自已。”
說完,我自顧自的朝前麵走。不再理會任何。
自子楚離開後。我又回到學校繼續修完半年學業。父親與吉姨依舊平淡度日。菲與季書南的感情逐漸升溫。兩人倒變得形影不離起來。兩人常在我麵前肆無忌憚親密無間。原本以為菲會因為成而放不開,原來,她才是最放得開的。
那一年的除夕。我沒有與成在一起。說好的承諾。來不及兌現。也許是我的心裏,容不下同時愛著兩個女子的成。那一晚,我獨自站在自家的高樓,看著小孩手裏把玩的煙花,想想去年我與成一起,偷偷燃放煙花的情景。淚如雨下。很多事情,突然在頃刻間明白。有情人,並不一定終成眷屬。並不是外界幹擾他們,而有時候僅僅隻是他們自身的不願意。
畢業後的第二年,我換了工作,換了手機號碼。我想用一個新的環境來給自已營造新的幸福。我不再是那個年少輕狂的女子。漸漸的,我的心變得淡定充實。隻是依然喜歡寫寫畫畫,依然喜歡獨自旅行。依然孤影相隨。偶爾會想起成,想起菲,想起子楚,想起父親那張年邁的臉。每月我都會給父親打去電話,有些無法表達的話語,我還會編成短短的一封信。我與父親,仿佛就在那一念之間變得親密無間。原來,隻要任何一方放下一點點,矛盾不再是矛盾。有時候吉姨在的時候,我也會與她說上兩句。聽她說些溫暖的話,關心的句子,心裏會異常欣喜。一直以為吉姨會恨我,畢竟,子楚離開的原因與我有關。
2004年的春天,在一次去往拉薩的旅途中我認識了一位叫夏連的男子。幹脆利落的平頭,細長眉眼,笑起來有深深的酒窩。是細雨般的南方男子。比我大著七歲。我們在一家簡陋的小餐館用餐。他坐我對麵,對我微笑。彼此閑聊。互道了姓名,留了電話。卻發現我們同在一個城市工作。隨後我們便時常一起閑聊。
夏連是個溫柔敦厚的男子。建築係畢業。做起事來可謂是一絲不苟。絕對的理智又不失小小的浪漫。半年之後我們住到了一起。成了彼此生活中的一部分。唯一的原因是,夏連不會像成一樣試圖讀懂我,試圖駐進我的心裏。我們能夠彼些原諒對方。彼此不計較。也許最大的原因是,我們不會彼此相愛卻能彼此寬容。與一個並不相愛卻能彼此理解的人結婚,也許是最大的幸事。
夏連是個溫暖細心的人,每個午夜當我坐在電腦麵前敲敲打打的時候他會不聲不響遞過來一杯清水,並且加冰。他知道,我喜歡這樣。他也放任我的這種任性。每個早晨,他會早早起來,準備早餐,我們禮貌性的互道早安,然後報以對方一個暖暖的笑。這種感覺,像一杯清茶,隻是其間沒有加愛。偶爾我還是會想起成,想起他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的時刻,想起他那張溫暖的臉。然後,慢慢的,在我的生活中褪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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