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貸部主任道,“李總解釋得這麼清楚做什麼,我們才巴不得您與張總有些什麼關係呢!如果張總真得對您一往情深、舊情難忘,我們還想你在床笫之間給他吹吹耳邊風,讓陶金網的產品多選一些我們銀行的理財產品呢。這樣,李總你們公司的1000萬元的貸款,批複下去又有何難?”
信貸專員諂媚地笑著,將話說得更露骨,“是呀,是呀,在張總/欲/火/焚/身的時候,李總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怕張總不答應。”
李雅涵隻是苦笑,交/通/銀/行/係統裏,什麼時候出了這種敗類,分分秒秒地將兩性關係掛在嘴邊,不但不知羞恥,還自以為很了不起。
信貸部主任還引導著她,“即便張總訂婚了又怎樣,男人不都是家裏一個,外麵一個嗎,這才顯得有身份,有地位。”
李雅涵聽著,隻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還沒怎麼著,他們已經將她定義為小三的角色了,可是他們不知道,她一生最痛恨小三這樣的人。是這樣的人,讓她家不成家,公司不成公司,失去了原本美好的生活。
她被激得怒火攻心,卻偏偏不能發作,隻能拚命地壓抑著,臉部的皮膚都繃得酸痛起來。
沉默了許久的銀行副行長終於開口,“你們兩個給我注意點措辭,胡說什麼呢,做生意與做人,哪能像你們說得那樣?你們是覺得組織紀律還不夠敗壞,社會風氣還不夠敗壞嗎!”
“是,是,是,我們錯了,行長說得對,我們一定注意。”信貸部主任連連道。
信貸部專員也連連點頭,“行長教訓得是,我一定會悔改。”
說完又看著李雅涵嘟囔了一句,“如果張總依舊是李總的裙下客,李總又怎麼會跑到我們銀行,四處求人跑貸款呢。”
其他兩人或許沒有聽到,李雅涵卻是真真切切地聽在了耳中。她默默地咬緊嘴唇,不說一句話。不要說現在兩人分手了,即便是在之前兩人關係好得如同蜜裏調油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要從張廷堅那裏得到一分一毫的錢財。
雖然有的時候,張廷堅看到她因為流動資金的事情發愁,也主動提過,他可以拿出私人財產來交給她經營。但是她沒有接受,內心深處總是覺得,兩人沒有結婚,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係,她要他的錢是不對的。
行長又道,“貴公司的負債率較高,而利潤率較低,所以能從銀行貸出的資金是有限的,這個具體的還要評估一下。”
李雅涵道,“謝謝行長。”說著端起酒杯,敬向行長,“還望行長大人您多多照顧。”說完,她就這杯白酒一飲而盡。
酒場上一來二往,李雅涵就喝高了。她硬撐著送了副行長與信貸部主任上了車,就捂著嘴巴返回了飯店裏的洗手間,將喝得酒全都吐了出來。
同她一起來的財務職員送她回了家。
到了小區之後,那職員不放心,非要送她上樓,被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