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推了他兩下,問道,“你是想把自己凍死嗎?要睡也要回臥室去睡呀。”
張廷堅張開眼睛,朦朦朧朧地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又緩緩地閉上,模模糊糊地道,“是很冷。”
她氣呼呼地站起身,他本來身體就不舒服了,這一凍,豈不是病得會更厲害。
她吃力地將他的一直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架著他站起身,發現他的外套都是濕的,又禁不住埋怨道,“你這是在外麵跑了一整天又沒有打傘嗎?”
張廷堅沒有說話,似是已經被燒糊塗。他身體的整個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她幾乎舉步維艱。
他的臉緊貼著她的頸窩,她隻感覺他的額頭滾燙,心想他一定是發高燒了。
好不容易將他弄到床邊,沒想到他躺下去的時候,也將她帶到了床上。她還沒來得及驚呼,他又翻身將她壓在下麵,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嘴裏還反複地念叨著,“你來了,真好,真好……”
不過,那吻哪裏是算是吻,分明就是啃。他像啃豬蹄一樣,毫無章法地啃著她的嘴唇,讓她都分明地感覺到了一絲痛楚。
她向外推著他,蹙緊了眉頭道,“張廷堅,你給我起來,你是成心要將病傳染給我嗎?”
張廷堅被推到一側,睜開眼睛,看著她癡癡地笑了兩聲,“我就是要將病傳染給你,傳染給你這個小妖精。”
她站起身來,繃緊了臉,大聲道,“張廷堅,你給我正經點!你發燒了!”
張廷堅沒有回複她,不知道是在裝死,還是真得燒得沒有了意識。
她心下一沉,急匆匆地打開了空調,又慌慌張張地從衣櫃裏找出他的睡衣,打算給他換上。
她跪在床上,吃力地扯下他的外套,又一顆顆地解開他的襯衣扣子。當她將他的襯衣向外打開時,他赤裸的胸膛直直地闖入她的眼眸,幾塊腹肌還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她的臉瞬間紅了。
雖說那幾塊皮膚,她都/吻/過,但是境況不同,她竟然感覺有些羞澀。
張廷堅似是感受到了涼意,又似是感覺到她動作的停止,睜開眼睛幽幽地看著她,“你想要了嗎?”
“想要你個頭!”她將睡衣扔在他身上,背過臉去不看他,“你是真燒糊塗了,還是在裝糊塗?既然你還能醒,那就自己換衣服!”
話音落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張廷堅的聲音。她扭過頭來看,卻發現他就那樣襯衫大開著,睡著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一邊嘮叨著,“你不生病才怪”,一邊扯他的襯衫。脫到褲子裏,她還拚命地給自己打氣,“李雅涵,臉皮厚一點,怕什麼,該見的早就見過了!”
給他換完睡衣,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還出了滿身的汗。給他蓋好了被子,她盯著他的睡顏,抱怨道,“張廷堅你這個家夥,這麼折騰老娘,等你病好了,老娘要你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順便還握緊了粉嫩的拳頭,衝著他的臉比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