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堅呆若木雞。足足過了三分鍾,他才艱澀地開口問道,“你腹中的孩子,是何子謙的?”
趙婉清點點頭。張廷堅都要離開了,她就不能再隱瞞了。實際上,她也沒有向他隱瞞的必要和理由。
張廷堅苦澀地一笑,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傷痛來。
他低低地道,“我在醫院中說得話,你就當沒有聽見吧。婉清,你現在的選擇,已經很明了了。”
趙婉清點點頭,“廷堅哥,對不起。但是你對我的好,對我的愛,我都會時刻銘記在心。”
張廷堅看向她,自嘲地笑了笑,“婉清,道歉做什麼?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不必對我感到愧疚。”
說著,他充滿惆悵的雙眸穿過候機廳的玻璃,望向遠方,“這個世界上,最高深莫測的,最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情緣’二字罷了。”
趙婉清點點頭,補充說,“我會抽時間去看外婆與伯父的,你就放心地離開吧。”
張廷堅聽到她的話,眸光定格到她凸起的小腹上,淒涼地一笑。
“婉清,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過去。外婆見了你,定會發現你已經懷孕的事實。她若是認定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趙婉清愣了一下。實際上,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是,自己生完孩子之後,還常去探望趙淑敏與張道涵。想來,張廷堅是誤解了他的意思。
現在這個階段,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的家人發現她已經懷孕了。這點,她心中很清楚。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恬不知恥,不講婦道的女人,也不想讓他的家人受到傷害。
張廷堅說完,垂頭掃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對趙婉清道,“登機時間到了,我這就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趙婉清聽他這麼一說,心中的酸澀湧上心頭,兩個眼圈禁不住紅了。
他曾經幫了她那麼多,陪她度過那麼多艱難的日子,而如今,他就要離開了……以後,滿天的風雨中,誰來撐傘送她回家?凜冽的寒風中,誰來給她戴上手套?
她想著,想著,眸中的淚霧凝結成滴,沿著兩側的臉頰緩緩滑落。
張廷堅見她這般,臉上才露出少許欣慰的神情來。他放下手中的行李箱,走到趙婉清身邊,將她小心地擁入懷中。
“婉清,每年聖誕節,學校放假了,我都會回來的。如果何子謙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回來替你報仇。你知道我的郵箱,對吧?我們還可以一直保持聯係。”
張廷堅將右手至於她單薄的脊背上,輕輕地拍著,寬慰著她。
趙婉清點點頭,哽咽地道,“我知道,廷堅哥,我會一直同你聯係。”說著,眸中的眼淚還是不斷地向下流,打濕了她的臉龐。
張廷堅鬆開她,提起行李箱,向登機口走去。全程,他都沒有回頭,似是怕看到哭成淚人的趙婉清,會忍不住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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