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她聽到李雅涵道，“不過，我與子謙門當戶對，終會走到一起的。”
趙婉清抬起頭，靜靜地打量著那張與自己極為相像的臉。
她這樣想，是誰給了她自信？何子謙嗎？還是她自己，亦或是她的出身，她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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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趙婉清上得是中班。
她像往常那樣去前台處看交接班記錄表，卻聽到前台小姐道，“哎，又一個官員被查了，還是個女的！”
趙婉清也沒有抬頭，就隨口問了一句，“誰又被查了啊？”
前台小姐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給她讀道，“6月10日，原省/政/府/秘/書/長李麗華被中/紀/委帶走調查。據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經查，李麗華擔任省/政/府/秘/書/長期間，利用職務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非法索取、收受他人財物，且數額巨大，情節嚴重。其上述行為已構成嚴重違紀，其中受賄問題涉嫌犯罪，目前正在接受調查……”
趙婉清聽著，瘦削的小臉變得越來越蒼白。
前台小姐讀完了新聞，抬頭望向她，見她這幅樣子，緊張地問道，“趙經理，怎麼了？你沒事吧？”
趙婉清搖搖頭，張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嘴唇瑟縮著，已經發不出聲音。
張廷堅的母親被查了，現在他會在哪裏？在做什麼？不會也被帶走調查了吧？
她邁著發軟的雙腿，來到休息室內，給張廷堅打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張廷堅那側才接聽。聽筒中傳來的聲音，很是消沉，“婉清……”
趙婉清咬了咬嘴唇，緊張地問道，“廷堅哥，你在哪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聽筒那側頓了一下，聲音帶著徹骨的絕望，“你都知道了……我在家裏，暫時被停職了，我父親也是。”
趙婉清心中一沉，“為什麼這麼突然？你母親被調查前，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嗎？”
張廷堅回複道，“我父親托朋友打探了一下，是中央直接查得，根本沒有經過省/紀/委。我隻是沒有料到，母親會犯這麼嚴重的錯誤。”
趙婉清的心瞬間泛起混亂的痛楚。雖然李麗華被查是罪有應得，但是張廷堅作為她的兒子，肯定是接受不了。哪個父母在孩子心中，不是光明磊落，正直善良的呢？
“為什麼是中央直接調查呢？你知道原因嗎？”她問道。
“不知道……”張廷堅回複，聲音中帶著淒涼，“也許是我母親得罪了北京的某個領導……”
聽到“北京”兩個字，趙婉清心中又是一沉。現在，何子謙不就在北京嗎？難道是他幹的？
不然，為什麼李麗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去北京的時候出事？
難道是他知道了自己懷孕的消息，以為自己腹中的孩子是張廷堅的，他大怒，用泄露李麗華的貪腐資料來報複張廷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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