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清蹙起細長的柳眉,不解地問道,“那就輸液啊!”
慕少磊急得直跺腳,“要是能輸就好了!小寶寶手上的血管不明顯,隻能在頭上紮針。頭上的血管倒是明顯,隻是又太細,醫生一次紮不進去,寶寶疼了,就哇哇地大哭。杉杉看著孩子哭,心疼,就不讓醫生紮針!”
趙婉清明白了,原來剛剛看到的一幕,是這種情況。
慕少磊瞅了床那邊一眼,焦急地道,“可寶寶現在發著燒,呼吸又急促,不輸液哪是個辦法啊!你快去替我勸勸杉杉吧,現在我的話她都聽不進去!”
趙婉清連連點點頭,向床邊走去。
吳杉杉見了她的人,眸中又流出眼淚來。她哽咽著,用手指著周邊的一圈醫生,“婉婉,你來了,快幫我把他們都攆走!他們都是庸醫,根本不會紮針!他們把我的寶寶紮得哇哇大哭!”
趙婉清穿過醫生,走到床前,看著吳杉杉道,“杉杉,孩子頭上的血管太細,醫生一次紮不進去也正常,你就不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嗎?”
吳杉杉一隻胳膊護著懷中的孩子,一隻胳膊在空中胡亂地舞動著,歇斯裏地叫著,“不能!我不能!我的寶寶會痛,會哭!”
趙婉清聽了她的話,急得額頭上直冒汗。這天下的母親都一樣,隻要孩子哭起來,理智什麼的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咬了咬櫻唇,彎下腰,耐心地勸說她道,“杉杉,可是你不讓醫生紮針,寶寶的燒就一直退不了!寶寶燒久了,腦袋會被燒壞的!”
吳杉杉瞪著她,激動地反駁,“婉婉,你騙人,你胡說!我兒子隻是低燒,不會出任何問題!”
趁著吳杉杉與趙婉清對峙的時刻,慕少磊從另一側繞到床邊,奪下吳杉杉手中的孩子,抱著走向客廳。一堆醫務人員跟著慕少磊蜂擁而出。
吳杉杉看著大勢已去,就沒有追上去,一個人趴在枕頭上,嗚嗚地哭起來。
趙婉清在床邊坐下,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柔聲地安撫她的情緒。
晚上回到家,趙婉清已經筋疲力盡,身心俱疲。
她在沙發上躺下,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心中又生出怯意來。
從生孩子,到撫養孩子,一個母親需要經曆得太多。如果她不將懷孕的消息告訴何子謙,一個人能安然無恙地生下孩子嗎?能順順利利地將孩子撫養成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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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周,父親的祭日到了。夏日的天空仿佛與她一樣傷感,下起了瓢潑大雨。
天地之間掛起一道厚厚的雨簾,一滴滴的雨水落到地麵上,激起層層浪花。
趙婉清下了公交車,還要再轉一路才能到墓園。可是由於下雨的緣故,那路公交怎麼等都不來。
她從公交站的椅子上站起來,吃力地撐著雨傘,焦急地望向公交車來的放向。
忽然,一輛紅色的奧迪車在她身前停了下來。李雅涵撐著傘,從車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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