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清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神色黯然地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子謙哥,我最後叫您一聲子謙哥,以後我的事情,您就不要來插足了。”
說完,趙婉清轉身離去。兩個瘦削的肩膀瑟瑟地抖動著,似乎還是沒有止住眼淚。
何子謙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消失在門邊,臉上又露出無能無力,無可奈何的神情來。
一整天,他的心情都抑鬱不堪,幹脆約了慕少磊去傾城會所喝酒。
何子謙一瓶啤酒下肚,慕少磊才趕過來,還滿臉的疲憊之色。
何子謙瞪他一眼,沒有好氣地道,“這都幾點了,你才來?”
慕少磊脫下西裝外套,向沙發上一扔,在何子謙身邊坐下。
他端起開了蓋的啤酒瓶,仰頭喝了一通,才筋疲力盡地開口,“吳杉杉那丫頭發燒了,剛剛帶她去醫院看了病,將她哄睡了這才有時間過來。”
何子謙轉向慕少磊,蹙了蹙眉頭問道,“嚴重嗎?發高燒?”
慕少磊看著他,回複說,“38℃,還好,就是她吃藥很費勁,每次都要費很大力氣哄。你怎麼了,看你心情很不好,是不是趙婉清又出什麼事情了?”
何子謙瞪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是趙婉清出事情了?”
慕少磊唇邊浮起一抹意味悠長的笑容。
他看著何子謙的臉,直抒己見,“除了趙婉清,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你變得這麼抑鬱消沉?你看你臉上的神情,無可奈可中夾雜著無能為力……嘖嘖,這表情,我太熟悉了。”
何子謙頓了一下,不情願地回複說,“你小子說得沒錯,是和趙婉清有關係。”
此後,何子謙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慕少磊。
慕少磊用修長的手指一下下地婆娑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開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趙婉清選擇這樣做,也有她的道理。每個人的成長背景、生活環境不同,對問題的看法就不同。你也說過,趙國遠出事前,趙婉清是個飛揚撥扈、刁蠻任性的小姑娘,禍也闖了不少。趙國遠死之後,才變得通情達理起來。或許,從她內心深處來講,她覺得愧對父親,希望自己被寬恕。有了這麼一個經曆,他也希望別人得到寬恕,比如王玉清。所以,才有了你上述的事情發生。”
何子謙聽著,稍稍點頭。慕少磊講得,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慕少磊又補充道,“之前你也說過,趙婉清與她的奶奶極為親近。前段時間她奶奶的逝世,讓她備嚐喪親之痛。所以,推己及人,她不希望他人像她那樣經曆徹骨之痛。而王玉清就是由他外婆一手帶大的,她心裏憐惜那個可憐的老人,所以打算放過王玉清。”
說著,慕少磊低低地歎了口氣,“實際上,我們在麵對小孩兒和老人的時候,心底往往是最柔軟的時候。”
何子謙點點頭,開口道,“沒想到你小子的心思居然這麼細膩。”
慕少磊邪魅地一笑,“我接觸過的女人數量,不知道是你的多少倍。這女人啊,是天底下最複雜的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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