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哭過許多次的緣故,她的眼睛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看著他的目光,茫然而絕望,仿佛再沒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何子謙咬了咬牙,大步走上前去,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趙婉清像是落水的人,在奄奄一息之時,遇到了一根浮木般,緊緊地抱住了他。
她將自己瘦削的小臉埋在他堅實的胸前,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驚天動地。那樣子,似是要將這兩個月來所受得委屈,所積攢的哀傷,全部都發泄出來。
何子謙隻感覺胸口一片冰涼。他知道,那是趙婉清的眼淚浸透了他白色的襯衫。
襯衫濕漉漉地貼著他的胸口,很是不舒服。但是趙婉清伏在他胸口,卻讓他感覺無比的踏實,就像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懷中了。
這一刻,他好興奮,好激動。
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長發,寬慰她道,“婉婉,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在你身邊……”
晚上,倆人都睡在了家中。像去年過年那樣,一人一個房間。當然,這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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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何光耀、餘崢嶸開車趕到了。
趙婉清看到倆個人,詫異地問道,“伯伯,大媽,你們怎麼來了?”
餘崢嶸滿臉都是心疼的表情。
她走過去,一把將趙婉清擁入懷中,“傻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和你伯伯一聲?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何光耀也走過去,輕輕地拍拍趙婉清的肩膀,“是呀,你自己處理這一大攤子事情,累壞了吧?”
趙婉清抬起頭,艱難地咧開嘴角,回複說,“沒有,伯伯,我沒有處理很多事情。奶奶的葬禮,主要是姑姑們來操持的。”
何光耀苦澀地笑了笑,沉聲對趙婉清道,“帶我們去祭拜一下她老人家吧。”
趙婉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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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回到家中,何光耀、餘崢嶸明確地表示,趙婉清要回到江城市。那樣,他們二人好照料她。
何子謙也告訴趙婉清,對於她父親的案件,他找到了強有力的證人。如果申請複審,這次肯定能成功。
趙婉清看了看房間裏空蕩蕩的床,眸中又氤氳起一層霧氣。
奶奶都已經走了,她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是時候回到江城市,查明父親死亡的真相。這樣,她也算完成了奶奶的遺願。
四個人一起返回。
何光耀的車上坐著餘崢嶸,而且先啟動開走了,她隻能上了何子謙的車。
何子謙將車開得很穩。幾日的疲倦襲來,她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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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名豪公寓內。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絲絲縷縷地灑在臥室裏的白色地板上。
趙婉清睜開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打量著四周,眸光稍稍黯淡了一下。
這是何子謙的臥室,沒錯,她之前來過。隻是,她明明是坐在車上的,怎麼又睡在了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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