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堅拿起茶壺,給她的杯子續滿茶水。
他緩緩地開口,“實際上,你上次暈厥就是因為貧血,平日裏要多吃一些補血的東西,或者拿一些補血的藥來吃。”
趙婉清微微點頭,沒有直接回複他。
她拿了菜單過來,一頁頁地翻看著,還問張廷堅道,“廷堅哥,你點單了嗎?想吃些什麼?”
張廷堅兀自笑笑,“我已經點了,點了雪梨銀耳粥。吃飯得人太多,我怕要等很久,所以就提前點了。”
趙婉清點點頭,如畫的眉目間漾著些許的笑意。
張廷堅想起她的話,驀然間蹙緊了眉頭,向她確認道,“婉清,你說找到證人了,那證人是誰?”
趙婉清放下菜單麵對他,“是一個老伯伯,上次我們見到的那個,額頭上有一道蜈蚣般的疤痕。他當初目睹了我父親被推下樓的那一幕。”
張廷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你說什麼?他親眼看到趙市長被推下了樓!那凶手長什麼樣他看到了嗎?他知道案發現場有幾個人嗎?”
趙婉清抿起櫻唇,淺淺地笑了笑,眸中有水一般的柔光蕩漾開來。
“廷堅哥,你不要激動。”趙婉清安慰他道。
她頓了一下,回複說,“那老人沒有看清凶手的模樣,也不知道在場的有幾個人。距離太遠,他的眼睛又不太好使。不過,他知道凶手的大概輪廓,而且很篤定我父親是被推下樓的。”
“哦,原來是這樣。”張廷堅長長地出了口氣。
他將上身靠到椅背上,用手輕拍著胸脯,仿佛在努力地平複心跳,臉上的表情也恢複如常了。
“如果再能找到物證,我就向公安局提出複議申請。”趙婉清滿臉認真地道。
張廷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色漸漸地凝重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事。
服務員端了粥上來,張廷堅道了一聲,“謝謝。”
接著,就將趙婉清那份推到她麵前,溫柔地道,“快吃吧。”
趙婉清點點頭,用勺子盛了一點,緩緩地送入口中。
可是,舌尖剛剛觸碰到那粥,甜膩膩的味道剛剛入口,她的胃裏就一陣排山倒海。
她用手捂住嘴巴,發出“唔”的幹嘔聲,隨後跌跌撞撞地向衛生間跑去。
張廷堅看著她的背影,眉頭越簇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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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後,趙婉清從洗手間裏出來了,笑著對張廷堅道,“不好意思。”
張廷堅搖搖頭,看著她嘴角邊的水漬,疑惑地問道,“婉清,你是胃病複發了,還是……”
趙婉清扯了一張餐巾紙,抹掉唇邊的水漬,回複說,“何子……”
說到這裏嗎,她意識到不太對頭,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覆水難收。
她咬了咬嘴唇,繼續解釋道,“何子謙買了二維亞鐵給我,補血的,每頓都要吃。但是有些反應,就是惡心、不餓等。我已經惡心了好幾天了,晚上也不感到餓,都不怎麼吃飯。”
張廷堅點點頭,溫溫潤潤的眸光凝結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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