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靈而悲戚的聲音傳來,趙婉清竟然感同身受,不知不覺中,兩個眼圈紅了。
是誰在導演她的人生?讓她七歲的時候失去母愛,十九歲的時候失去父親?
現在,又讓她為了救母親,以一種恥辱的,沒有尊嚴的方式待在何子謙身邊,任他予取予奪?
《獨角戲》空靈的歌聲,在她的自怨自艾中結束。
這時,主持人走上台來,笑著道,“今晚,我們員工最大的福利來了。集團公司邀請了當紅花旦劉穎,國民校草王亦儒,還有‘元氣少女’張雨檬。下麵,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女神劉穎上台,她將給我們帶來青春之痛的主題曲,春殤。”
說話期間,劉穎已經上了台,對著台下的觀眾揮手打招呼。
她穿了一套學生裝,波浪卷的長發梳成了高高的馬尾,看上去清新而靚麗。
情緒低沉的趙婉清看到劉穎,臉色慢慢地蒼白起來,一抹負罪感也在心頭緩緩升起。
至今,她依舊能想起劉穎說過的話,“助理告訴我,說這水晶冠是戴在頭發上的,何總想和我白頭到老。”
既然何子謙喜歡劉穎,想同她白頭到老,又何必將自己強行留在身邊,讓自己背負著無邊的負罪感和自責感?
她常常會覺得,自己像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一樣,不敢走到陽光下,暴露在人群裏,隻敢窩在外人見不到的地方。
她壓抑不住心頭的悲戚,捂著臉站起身,對旁邊的人道,“借過一下”。
身旁的兩個女生,注意力全在台上的劉穎身上,也沒有察覺她的異樣,站起身給她讓了道。
趙婉清一路小跑著出了禮堂,在長廊的拐角處停下,一個人靠著牆壁默默地掉眼淚。
沒過多久,她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想著可能有人經過,立刻慌亂地站直身體,胡亂地用手背擦拭眼淚。
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映入她眼簾的,居然是何子謙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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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謙見她眸中閃著淚光,心中泛起一抹尖銳的痛楚。
今天晚上,他還是傷了她……還沒有和劉穎跳開場舞,就已經傷了她…
他蹙了蹙濃黑的眉毛,走上前去,左手輕輕地托起她的小臉,右手扯出西裝口袋中的方巾,一下下地幫她擦拭著。
手上的動作輕柔極了,就像是春風吹過萬物複蘇的大地,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怎麼又哭了呢?”他輕聲問道,聲音帶著磁性,帶著寵溺的味道。
趙婉清別開頭,不與他對視,整張臉像是冰封上了,除了冷漠,再沒有其他的表情。
“婉婉,你流淚,我也會心痛的。”
何子謙喃喃地道,輕輕地扭正她的小臉,雙眸直直地望進她的眸子裏。眸光中,除了無措和慌亂,更多的是坦然和真誠。
趙婉清緊抿著櫻唇,不說話,隻是無聲地落淚,像是受了滔天的委屈。
何子謙低低地歎了口氣,將削薄的紅唇湊到她眼邊,一下下地吻幹/她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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