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就是刺鼻的煙味,她看到,煙灰缸中已經躺了三根煙蒂。
再去看何子謙,他的食指和中指間,還夾著一根,嫋嫋青煙從他的指尖升起,模糊了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臉。
何子謙聽到聲響,抬頭掃了她一眼,將黃鶴樓送到唇邊,重重地吸了一口,仿佛一看到她,心裏就很沉重,需要靠著尼古丁減壓。
趙婉清皺著柳眉,將茶杯輕輕地放在他的手邊,“少抽幾根吧,對身體不好。”
他卻猛然間抬起頭,反問她,“我身體好不好,你關心嗎?”
趙婉清一愣,怎麼他說話的語氣這麼差?她又哪裏惹到他了?
她不說話,轉頭就要走,在她快要踏出門檻時,何子謙又叫住了她。
“你在支應公事嗎?杯子裏的茶葉葉子都能數的清!”
趙婉清不想回複,今天晚上,他就是在耍小性子!成心跟她過不去!
她踏出門檻,想到對於他那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自己沒有做任何回複,他可能是生氣了。
她張開櫻唇,放軟了語調,耐心地道,“晚上喝濃茶對身體不好。”
何子謙沒有再說什麼,雙眸直直地盯著她,眸色複雜,有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緩緩地走了出去,隻感覺身心俱疲。
--
晚上十點鍾,何子謙走出書房,在臥室裏,浴室裏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就走向客廳。
果不其然,她一個人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瘦削的雙臂還抱著胸,看似很冷的樣子。
他輕輕地攔住她的纖腰,抱起她,走向臥室,低低地問了一句,“學會打領帶了嗎?”
沒想到,她卻是醒了,睡眼鬆惺地看著她,可憐兮兮地道,“沒有……我累了,你放過我吧……”
何子謙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他將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自己也跟著躺下,將她瘦削的身體,攬入懷中。
實際上,他知道,她最懼怕的,就是自己強迫她承歡,所以他才用上/床來威脅她。
而他,執意要她學會打領帶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嫉妒,在嫉妒張廷堅。
因為,張廷堅生日的時候,趙婉清送了領帶給他。
每每想到趙婉清眸含笑意,親自幫張廷堅戴上領帶的場景,他都痛苦不堪,感覺心裏在滴血。
就想著,如果每天早上,她都幫自己打領帶,自己心裏會不會好受些?
所以,這才有了昨天早上的那一幕。
現在想想,他還是覺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憐,就連得到她的愛,也要用威脅的方式。
他苦笑了一下,俯首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也很累了,不想折騰了。”
趙婉清沒有回答她,嘴角彎了彎,帶著一些淺淺地笑意。
何子謙關了床頭上的燈,喃喃地道,“婉婉,我不會強迫你的,隻要你不想,我們就不做。明天,讓謝震去幸福小區,將你所有的衣服都搬過來,好不好?”
趙婉清仿佛已經入睡了,沒有說話。
(歡迎點擊成追憶的豪門癡戀:遲來的愛情、腹黑首席:霸寵豪門孤女)(預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