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清咬咬嘴唇，解釋道，“我有急用。”
“你有什麼急……”聽筒那頭，吳杉杉的話問了半拉，又止住了，似是覺得這樣問下去不太好。
她頓了一下，回複說，“兩千萬我拿不出來，兩百萬倒是能湊出來。”
趙婉清聽到這裏，無奈地回複，“不用了，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也是，兩千萬對誰來說都是一筆大的數目，吳杉杉拿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又撥通了餘崢嶸的號碼，說明了意圖。
聽筒那側，餘崢嶸沉默了許久，才低沉地問道，“婉清，兩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用來做什麼？”
趙婉清咬了一下嘴唇，想著將實情告訴餘崢嶸。
可是回頭一想，又覺得，如果她知道了實情，肯定不會同意。
以前與她交談時，每次提到趙素芝，她的話中都帶著憎恨和厭惡之情。
因為，在她看來，趙素芝不是一個好妻子，也沒有盡過做母親的義務。
所以，她是不會出手幫趙素芝的。
情急之下，她慌亂地解釋，“大媽，我有急事用！但是我保證，這筆錢不會用來做違法的勾當。而且我用完後，一定會還給您。”
聽筒那頭，又沉默了，餘崢嶸似是在考慮錢的用處，亦或是她的得失。
許久之後，聽筒中才傳來她縹緲而又遙遠的聲音。
“婉清，我相信你，你聯係子謙吧，讓他從卡上劃兩千萬給你。”
趙婉清怔住了，她聯係何子謙，何子謙會劃錢給她嗎？如果他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她該怎麼辦？
她咬了咬嘴唇，剛剛叫了一聲，“大媽”，餘崢嶸就開口打斷了她。
她的聲音充斥著疲憊和無力的味道，“婉清，我先掛了，你與子謙聯係吧，我身體不舒服。”
趙婉清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愣在那裏。
餘崢嶸確實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將這個問題推給何子謙，還是，她另有所圖？
她是不是想，讓何子謙借此機會，來贏得自己的心？
她反反複複地忖度著，隻覺得身心俱疲。
但即便她是有這個意圖，她也無可奈何。現在，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她咬了咬牙，又撥通了何子謙的電話。
聽筒中傳來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陰沉，“什麼事情？”
趙婉清握了握拳頭，好讓自己感受到一絲力量。
“子謙哥，我急需用兩千萬，剛剛給大媽打電話了，她讓我聯係你。”
聽筒那頭，傳來何子謙的咳嗽聲，他似是感冒還未好。
趙婉清咬著牙，等了兩分鍾，才聽他道，“你來我辦公室談。”
趙婉清打的又返回去，來到總裁室前，深深地吸下一口氣。
何子謙那麼恨她，會輕易地拿錢給她嗎？
她握緊了拳頭，輕輕地扣了三下門。
“進來！”何子謙的聲音想起，清冷中帶著一絲沙啞，宛如窗外的蕭瑟秋風搖著枯樹的枝丫。
趙婉清深深地吸下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何子謙正坐在大班桌前，後背靠著座椅，雙臂環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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