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從盒子裏拿出一條紅色的圍巾，仰起頭對那男生笑了，眸中的清光一閃一閃，嘴巴好像在說，“太漂亮了。”
男生也笑著回複她，眸光溫潤如玉，貝齒露在外麵，像雪花一樣白。
接著，他接過女生手中的圍巾，彎下腰來，一圈一圈地套在女生脖子上，連她的嘴巴都遮住了，口中，還在解釋些什麼。
那女生一個勁兒地點頭，一會兒笑著，一會兒又看圍巾，幸福地像個小傻瓜。
謝震看著這一幕，如墨般濃黑的眉毛蹙到了一起。
那個女生他認識，叫做趙婉清，之前，他在Chanel店外，還有華貿商場外，都見過她。
總裁對她，好像有一種特殊的情愫，他不知道，那種情愫是不是愛。
他扭頭看向何子謙，見他眉眼緊鎖，臉上充斥著痛苦的神色。
他擔憂地提醒道，“總裁，這裏不能長時間停車。”
何子謙皺了皺眉頭，有氣無力地道，“開走吧，去傾城會所。”
他不太確定，又向他確認道，“總裁，不去見銀行行長了嗎？”
何子謙點頭，眉目間都是挫敗的神色，整個人像是打了一場敗仗，铩羽而歸了。
他不再多問，調轉了車頭，向最繁華的市中心開去。
此後，他聽到何子謙講電話的聲音。接電話的人，好像是琳達。
“今天晚上，你和副總去見那幾位行長。”
“可能會遲到，提前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不說身體抱恙，說具體一點，就說肩部肌肉勞損，撐不住了，去做理療了，爭取他們的諒解。”
“嗯，一個人再加十張華貿的購物卡……代我多向他們敬幾杯酒。”
“不太嚴重，我去傾城那邊放鬆一下，有事打電話。”
“會做個肩部放鬆，沒有什麼大事。”
掛斷這個電話，他見何子謙又撥出去一個，聽講話的內容，這次好像是撥給慕少磊的。
“慕大少爺，做什麼呢？我現在去傾城，想要做個身體放鬆。”
“不應酬了，你安排一下。”
“不用，你去陪小女友好了，不用和我一起。”
“如果你非說自己也不舒服，也累的話，那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好，你在老地方等我。”
謝震透過後視鏡，去看何子謙的臉，發現他癱坐在位置上，眉目間都是心灰意冷的神色。
他有些疑惑，少爺今天是怎麼了？他極少見他像今天這般頹廢而無力，說話都失去了平日裏的霸氣和沉靜。
平日裏，他對自己要求嚴格極了，從來不會缺席會議和應酬，今天是怎麼了？
聽他說話有氣無力的，他感覺他的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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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趙婉清與張廷堅在聚豐合魯菜館坐了下來。
張廷堅給趙婉清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手邊，“快暖暖手吧。”
趙婉清接到手中，低低地道了一聲，“謝謝，廷堅哥。”
張廷堅溫潤地笑一聲，“我真是笨，知道送你圍巾，就不知道送你副手套。女孩子的手，本來就很嬌貴，極容易長凍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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