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苦笑一聲，“實際上，若不是我答應訂婚，就沒有機會在這裏和你說笑了。我用我的婚姻，換來了工作的自由。不然呀，我也要呆在傾城那邊了。”
傾城娛樂會所，是江城市最大的銷金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趙婉清當然也知道。
隻是，吳杉杉為什麼要呆在那裏？她和那裏有什麼關係？
這樣想著，她眯起眼睛，不解地問她道，“你去那裏做什麼？”
“傾城娛樂會所是慕氏集團下的產業，現在由我父親管理。我去那裏，肯定是幫我父親的忙呀。你以為我去那裏幹嘛？當雞呀？還是當公主呀？”
趙婉清聽了她的話，臉色一白。她不自然地錯開眼睛，有些木訥地道，“那裏麵的東西，我不太了解。”
吳杉杉瞪了她一眼，低笑出了聲。
“一看你就是不懂的主！我告訴你呀，這男人啊，可壞了！”
趙婉清抿起櫻唇，苦澀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何子謙的壞，她早就領教過了。
心裏無意識地閃過何子謙的名字，她怔了一下，眸光變得凝重起來。
她怎麼又想起他了呢？不是下定決心忘記他，不再想他了嗎？
她抬起雙眸，望向天上飛舞的雪花，心中又泛起一抹細小，但又尖銳無比的痛楚來。
何子謙，她已經一個月沒有看到了……不知道，他過得還好不好……
“你聖誕打算做什麼呀？不會在班上度過吧？”吳杉杉猛然問道，打斷了她的沉思。
她抿起櫻唇，淡淡地笑了笑，“我是白班，下午三點半下班，應該會直接回家吧。”
吳杉杉伸出手指頭，一點她的額頭，“你呀你，大好的青春，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趙婉清揪住她的手指，將它們移到一邊，“沒有啊，我很享受一個人的自由時間。”
說著，她又望向天空，喃喃地道，“這雪什麼時候會停呀？”
吳杉杉端起杯子，道了一句，“下吧，下得越多越好，這樣才有聖誕的氣氛。”
然後她轉過身，拍拍她的肩膀，“婉婉同誌，該上班了。”
趙婉清點了點頭，雙眸依舊怔怔地望著窗外，眸光惆悵而迷茫。
快下班時，她接到了張廷堅的短信，“下班後在家裏等我，我去接你過聖誕。”
趙婉清盯著屏幕，怔怔地呆了三分鍾，才回複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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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室中，琳達站在大班桌前，對何子謙說著下麵的行程。
“總裁，六點鍾要見幾個銀行行長，喝酒再所難免，您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何子謙合上文件夾，用右手揉著右後側肩膀上的肌肉，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是肌肉勞損加重了嗎？”琳達緊張地問道。
這幾天，她看到何子謙頻繁地揉著肩膀，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已。
由於長期坐著，工作時間長，工作強度大，入冬的時候，他已經有肩部肌肉勞損的症狀了。
何子謙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薄唇抿得緊緊地，像是在壓抑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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