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清沒有拒絕，和她一起並肩向地鐵站走去。
“那個不老女神趙素芝，你還記得嗎？”吳杉杉問道。
趙婉清心中一沉，心虛地咽下一口唾沫，“嗯，怎麼了，她又出什麼新聞了嗎？”
“今天又有媒體曝出，她為了替男友還債，不惜借高利貸。”
吳杉杉說著，還長歎了一口氣，“那些高利貸啊，都是利滾利，就是本金還得起，利息也還不起啊。”
趙婉清不解地反問道，“趙素芝不是很有錢嗎？怎麼能被逼到借高利貸的份兒上？”
吳杉杉瞪她一眼，在她眼前豎起兩根手指，來來回回地搖晃著。
“他男友虧掉的是兩個億！不是兩百萬，兩千萬！除非國家四大銀行，誰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
趙婉清咬住嘴唇，不再說一句話，整顆心卻是懸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趙素芝是她的母親嗎？
若說是，那算是，畢竟她生了自己；若說不是，那也沒錯，因為她並沒有將自己養育成人，盡一個母親應盡的義務。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趙素芝曾經說過，“從出道到現在，大概二十五年左右了吧。實際上為了當演員，我放棄了很多，其中就包括我的家庭。但是我想說得是，我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
既然她不會後悔，自己又自作多情什麼。她搖搖頭，止住自己繼續想下去。
可是提起趙素芝，她就止不住地想起自己過世的父親、以及年邁的奶奶。
驀然間，她又回憶起，那個當掉的手鐲，她還沒有贖回來。
或許，她應該去典當行看一下，老板是否履行了承諾。
她拉住吳杉杉的手，對她道，“杉杉，謝謝你陪我走這麼長的一段路，我想去買點治扭傷的紅花油，你要不要先回去？”
吳杉杉看了一下腕表，有些沉重地對她道，“實際上，今天晚上我要去慕家吃飯，時間馬上就到了，我不陪你了。”
趙婉清點點頭，看著她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越走越遠。
她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埋頭向典當行走去。
半路上，何子謙打來一個電話，她掛斷了，他又鍥而不舍地撥來，她最終按下了接聽鍵。
聽筒中，傳來何子謙的聲音，慌亂中，帶著些不自然。
“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我都沒有帶套……”
趙婉清一怔，苦澀的味道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她咬了咬牙，語氣冰冷地回複，“你放心，我每次都吃了藥的！”
何子謙似是還想說些什麼，她就“滴”地一下按了掛斷鍵。
到了華夏典當行，她看到那五個高懸的黑色字體，長長地吸了口氣，抬腳邁了進去。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吳杉杉走了，張廷堅卻是開著車尾隨在她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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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張廷堅看了企業家論壇的場地，和外聯部部長交談了細節，到了下班時間。
他打算自己開車，接了趙婉清，和她一起吃頓飯。
隻是到了前廳時，大堂經理說她剛剛離開。
他道了謝，就開著車離開，一路上眯著眼睛，尋找她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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