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謙走後,趙婉清竟然感覺自己更加抑鬱難耐了,心頭無比地沉重,就像壓了一塊磐石般。
她癱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一遍遍地回放著何子謙離開時的場景,那黯然的表情,那孤獨的背影,那無力的步伐……
她的心,竟然一陣陣地刺痛。她說錯了嗎?真得說錯了嗎?
到了晚上,她也沒有吃飯,一個人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卻不知道,何子謙坐在車裏,在他們小區呆了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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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點,趙婉清換了一套工裝,再次相親去了。
心中想著,早些結束,早些解脫,她竟然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待她到達後,靠窗的位置,已經坐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在她走過去的時間內,他還時不時地低頭看著腕表。
趙婉清在他身邊站定了,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張丹清先生嗎?”
那男人抬起頭,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眉目間都是焦急的神色,回複她道,“是,請坐。”
趙婉清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就笑著問道,“我沒有遲到吧?”
那男人搖搖頭,“沒有,隻是我還有些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哦。”趙婉清低低地應了一聲,不知道如何回複是好。
這個張丹清看起來……貌似比何子謙還要忙……
“你叫趙婉清?既然是何光耀的女兒,為什麼不姓何啊?”張丹清蹙著眉頭問道。
趙婉清心中一沉,又是這個問題,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這個問題?
她機械地回複,“我的父親和何先生是多年好友,所以他認我做幹女兒,我的親生父親姓趙。”
“那你是什麼學曆?畢業於什麼學校?目前就職於哪家公司?從事什麼工作?”
張丹清又問道,臉色陰沉,語氣冷硬,語速也快極了。
趙婉清一怔,他確定是來相親的嗎?不是來審訊犯人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有耐心地回複,“我畢業於美國布朗大學,大學本科學曆,目前就職於君悅國際大酒店,職位是大堂經理。”
張丹清點了點頭,神色極為凝重,整個人就像繃緊的琴弦。
“趙小姐,你的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現在我有急事要處理,先行離開了。”
說著,他就來開椅子站了起來,對她道,“再見,有時間再約。”
趙婉清整個人變成了雕塑,這麼迅速?
她垂頭看了一眼腕表,從她坐下到張丹清離開,也就七八分鍾而已。
他這個人一定是個工作狂吧?甚至有強迫症?
這樣想著,她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卻在右側的玻璃窗外,看到了何子謙的臉。
她的心頭一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那是何子謙嗎?他真的來了?
她提著包就大步大步地向外走,可是推開門,在玻璃窗邊,什麼也沒有看到。
她又急匆匆地下了台階,走到門口兩側停車的地方,可是在一堆車中,也沒有發現何子謙的藍色布加迪。
她蹙緊眉頭,怔怔地想到,難道是她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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