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謙沉默了,如果他願意娶趙婉清為妻,她會答應嗎?
幾秒鍾後,他陰鬱地開口,“媽媽,你還是先問清楚她的意見吧?若是她不願意嫁給我呢?”
聽筒那頭,餘崢嶸篤定地道,“婉清小時候的願望就是做你的新娘!她怎麼會不願意!”
何子謙抿起削薄的嘴唇,苦笑了一下,掛斷了電話。
兩人四年未見,回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他總覺得,兩人之間,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甚至,比這距離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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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清回到家,剛剛換下濕漉漉的衣服,還未來得及擦幹頭發,餘崢嶸就來了電話。
“婉清,那個穆子楓對你動手了嗎?你沒有受傷吧?”
趙婉清摸了一下紅腫的臉龐,苦澀地笑了一下。
“沒有受傷,大媽,這件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聽筒那頭頓了一下,“剛剛子謙打電話告訴我的。”
“大媽,我在名佳咖啡相親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子謙哥的?”
“是的,婉清,你沒有帶傘,我讓他去接你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餘崢嶸道,聲音平靜,貌似一切都順理成章。
趙婉清聽到這裏,竟然覺得哭笑不得。
她的大媽,是在給何子謙用激將法啊!
讓她去相親,再將地址告訴何子謙,看他有什麼反應。
她是在努力地撮合她與何子謙啊!
她抿起櫻唇,嘴邊綻放一抹淒涼的笑容。
實際上,在勸說她去相親的時候,餘崢嶸就失神地說過,“婉清,我一直想讓你當兒媳婦來著”。
聽到這句話時,她就隱隱地感覺到問題沒有這麼簡單,原來真的如此。
她直白地回複,“大媽,我與子謙哥,已經不可能了,您真的不用再為我的婚事操心了。隻此一生,我隻想一個人終老。”
聽筒裏傳來的聲音,沉重了許多,“婉清,你才多大啊,就說出這樣心灰意冷的話。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人的感情也是。若是子謙喜歡上了你,你還會這樣說嗎?”
趙婉清沉默了一下,回複,“是的,大媽……”
何子謙與劉穎都在一起八年了,雖然名義上不是夫妻,但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還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聽筒中傳來餘崢嶸沉重的歎氣聲,“你們經曆得都太少了,還不足以看清楚自己的心。婉清,你明天的相親對象我也約好了,上午十點在名佳咖啡,你再去見一下吧。那人是夏華銀行的少公子,叫張丹清,他不會對你動手的。”
“大媽!”趙婉清叫道,“我不想去了!”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有結果了!”餘崢嶸怕她再次拒絕,直接掛斷了電話。
趙婉清心中悲憤交加,感覺自己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布,沒有一點自主權。
她趴在沙發上,低低地抽噎起來,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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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謙坐在車中,怔怔地想著母親的話,煙頭燃燒到了手指,都沒有察覺絲毫。
小時候,趙婉清的願望就是嫁給自己。
有一次在他家中過生日,她吹完蠟燭後,媽媽讓她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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