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兩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開始抱怨生活的不易。
大姑說,村子裏的人,都在城裏買了房。他們也買了,可是沒有錢裝修,現在還差三四萬,希望趙婉清這個高才生救濟一下。
還說,當初哥哥上大學時,他們都省吃儉用地攢錢給哥哥當學費。如果哥哥在世的話,肯定會幫扶她的。
二姑也抱怨說,現在家中的孩子一個上大學,一個上高中,經濟壓力很大。他們不要說在城裏買房了,就連家中的老房子都沒有錢翻蓋,也希望她拿錢幫襯幫襯他們。
二姑還說,母親是她們和哥哥共同的。哥哥早早地離開了,沒能照顧老母親,他們付出的就多了。希望他們的付出,能得到另外一種形式的彙報。
趙婉清欲哭無淚,看她們的穿著打扮,都比她有錢。
她沒有穿昂貴的衣服,也沒有帶金銀首飾,反而被要求幫扶她們。
但是她又不能拒絕。兩個姑姑將話說得很清楚了,如果她不答應,奶奶肯定沒人照顧了。
於是,她答應借給她們每個人三萬塊錢。這些錢,是除了生活費之外,卡上的所有餘額。
說是“借”,實際上就是“白給”,她很清楚這些錢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兩個姑姑達到了目的,笑得合不攏嘴。她們一個勁兒地許諾,奶奶這裏,她就不用擔心了,隻需要支付每個月3000塊錢的藥錢就行了。
她連連點頭,臉上掛著笑容,心中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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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呆了七天,每天早上,當太陽剛剛露出地平麵時,她都攙扶著奶奶,和她一起散步。
晚上夕陽落山前,她和奶奶還會坐在院子裏,看著橘紅色的霞光,聊聊陳年往事。
日子過得平靜而美好。
關於何子謙與劉穎的事情,她也想明白了。
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隻要是何子謙與劉穎出現的地方,她堅決地不去。如果萬不得已,非去不可,那她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與他們碰麵。
上次在劉穎出道四周年Party上,她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是她失策了。
她應該打個招呼,立刻找借口離開。即便被叫去廚房幫忙,也應該呆在裏麵不出來。
雖然去參加Party前,她就想到了這一點,卻沒有執行下去。如果以後不想受傷,她要銘記這一點了。
情思萬縷,或許一時之間難以剪斷,但是不舍晝夜的時間卻有著無窮的魄力,它會讓你成為一個失憶者,忘記愛的人,也忘記恨的人。
日子久了,她,趙婉清,也會這樣。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離開的時刻最終來臨了。
見她收拾完了行李,奶奶叫她道,“婉婉,來奶奶跟前。”
她拉住行李袋,依偎到奶奶懷裏,看著她道,“奶奶,怎麼了?”
奶奶將手上的玉鐲退下,看了又看,仿佛極為不舍,最後鄭重其事地交到她手中,“婉婉,這個玉鐲,是奶奶十六歲時,你姥姥親自交給奶奶的。她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可以佑人平安,現在奶奶將它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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